“刷。”
吴景转头望向刘巴。
“是如此。”
“元安先生所言无错。”
刘巴闭上眼眸,遮掩苦涩之情。
庞季说的一切都对,但有不合理之处,而源头就是他们在渡口处的一番对话,以邓芝为由头,引申出自己的思绪。
可这都是他自己的猜想,又不能拿出来作为证据辩解。
“呵。”
吴景牙齿几欲咬碎,质问道:“监军所行,自然是巡营之事,尔等为何要驳逆监军士卒,并爆发冲突。”
“错了。”
“又错了。”
庞季行于徐逸一侧,淡淡道:“昨夜搏斗之事,是魏校尉先动手,同为袍泽,且无罪事,敢问魏校尉,因何殴打徐都尉,难道是刘监军授意?还是有通敌之罪?”
“某?”
魏延眸子瞪得浑圆。
“说啊。”
庞季喝问道。
魏延咬牙道:“他们忤逆监军,鼓噪将士,某便下令让监军士卒,请牛渚军将士回帐休憩,最终迫于无奈才动手,先前有过警示,这无错吧?”
“忤逆监军?”
“怎么忤逆了?”
庞季目光冰冷道:“不让将军巡营,还是拦了将军的路,还有什么叫鼓噪将士,大会战布军,军营多有摩擦斗殴之事,但监军与寻常卒伍斗殴,还死了不少人,这是忤逆与鼓噪之罪?”
“某……!”
魏延一时哑口无言。
“为何不言?”
庞季大喝道:“尔是大都督的军卒,行监军之事,还是刘子初的部曲犬牙,将牛渚军视为敌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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