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战场太过广袤,只能任由各营自己排布军阵。”
“可会战必须有目标,他们需要一个方向来指引他们聚拢,向前冲杀。”
“骠骑与大纛一体,只有他入阵为引,才能不令各营被鲜卑人冲散,迷失在战场,被人分割成一片片战场绞杀,将军可明白了?”
沮授措辞良久,给典韦讲清楚大规模会战的核心。
这也是刘牧所言‘入阵非我所愿’的原因,战场杂乱,一旦各营失去目标与联络,军势顷刻分崩离析,有人杀穿,有人滞留战场,大汉迎不来大胜。
所以,刘牧才言自己携纛入阵。
纵死在战场,大纛亦不能倾倒,不能停止。
“某明白了。”
典韦持手戟走向王卒尉营地。
明日之战,他们护卫的不是刘牧,亦是刘牧,此战大纛与大汉与骠骑同在。
“呼。”
沮授吐了口浊气,负手走向辎重营。
这一夜,月朗星稀。
关内关外,不一样的景色。
关外,鲜卑人的鼾声响起,羊,马,于熟睡中咀嚼牙齿。
关内,有人熟睡,有人闭眼畅想战场上杀敌立功,功封列侯。
黑暗退潮。
天际亮起微光之际。
刘牧起来披上甲胄,扣上披风,想了很久又在身上套了一件黑红相间的冕服氅衣,显得更加的扎眼。
唯有如此,方能为大军领路,赴前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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