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胡明义没牵扯到什么事,他倒是不介意拉一把。
胡明义说得口干舌燥,直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他才停下来。
“沈侍郎,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沈舟摇头,让胡明义先喝口水。
胡明义先前在茶水过来时便想喝了,但他又觉得还是说完再喝比较好,也就一直忍着。
闻言,应了声便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
沈舟还记得自己过来的目的。
他想要看江西去年以及今年送过来的雨雪情况汇报。
他看了眼胡明义,想了想,等胡明义放下茶碗,便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胡明义一愣,“沈侍郎,可是江西那边出了什么事?”
沈舟笑了笑,“没,我就是看看。”
闻言,胡明义也不再问。
户部这边并没有这些汇报的抄录本,只能去六科那边拿。
胡明义当即起身,“沈侍郎,我现在过去拿。”
这是沈舟吩咐他做的第一件事,怎么样,他也得尽快做好了。
胡明义匆匆走了。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他便赶着回来了。
沈舟哭笑不得地看着额头冒着一层薄汗的胡明义。
这人怕是跑着回来的。
他嘴巴动了动,想说不必这般心急,但话到嘴边,便成了让胡明义先回去好好歇歇,若是有事,他再叫他过来。
胡明义一听,心里乐坏了,明白自己怕是过关了。
他高兴道:“那您慢慢看,我先下去了。”
胡明义出去之后,想了想,把敞开的房门给关上了。
沈舟听着那道关门声,顿了下,随即笑起来。
哎,他真没想到胡郎中这人这般有意思。
沈舟笑着摇头,拿起一本册子,翻开看了起来。
越看,他脸上的笑意便越淡。
最后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沉默地把胡明义带过来的几本册子都看完了。
不怪山西那事到了事发朝廷才知道。
这些人每个月是上报了。
但事情弄得并不认真。
怕是随便找块地一翻,便把雨水入土几分的数给写下来了。
沈舟垂眸,盯着册子里面记录的文字看了又看。
别的不说,大乾测雨量的东西和上报的形式就没有一个统一。
有挖土记录的,有用生活器具盛雨记录的。
但大部分,还是以挖土的形式来上报。
毕竟,用生活器具装了天上落下的雨水后,还要计算,得出数额之后,才能把数记录在奏折里面。
用这些方式测雨量,沈舟都能猜到这里面会有多少的误差。
不过,这些人的态度也是个问题。
没出事当然好,出事了好像也算不到自己头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好像也习以为常了。
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反正,好像大家也都是这样做的。
沈舟盖上册子,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打开抽屉,把里面的墨锭盒子拿出来打开,准备磨墨写计划。
既然发现了问题,便要解决问题。
首先,便是统一汇报格式,以及统一测雨雪量的东西。
再来,便是惩罚力度。
沈舟眉眼清冷,心狠,下笔也狠。
不狠这些人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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