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娇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苏家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跟李朝晖牵扯不清了。
毕竟李朝晖可是有天命所归的预言在身上的,这样的机会苏家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姑姑,现在要紧的是苏文之的尸身该怎么处理。”
人都已经死了,再留在宫里可就说不过去了。
阮玉湖此时心神不宁,什么主意都拿不了了,“娇娇,你看怎么处理好就怎么处理吧?”
“人都已经死了,依我看,还是把苏文之的尸身送回苏家去吧,这也算是给他们苏家保留了一点儿颜面。”
“苏文之死的不光彩,苏畅不会大肆宣扬,也不会借机到宫里来闹的。”
“现在我们又把苏文之的尸身送了回去,苏家也无话可说。”
沈天娇跟苏家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况且冤家宜解不宜结。
不管苏文之生前做过什么,也不管苏家多可恶,如今人死了,逝者为大,总要让人入土为安的。
“好,就依娇娇你说的去做。”阮玉湖虽然对苏家恨之入骨,但是也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的。
沈天娇点了点头,回头吩咐夏荷说道:“你派人把苏文之送回去,切记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被外人寻到端倪。”
现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天娇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多管闲事。
“是,奴婢知道。”夏荷退下去办沈天娇交代的事情了。
“姑姑,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安抚住李玉瑶,苏文之的尸身送回去之后,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她一定会进宫来闹的。”
沈天娇虽然自从穿过来之后,并没有见过李玉瑶这个人,不过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位玉瑶公主可是是非不分,也掂不清的主。
“哼!”阮玉湖冷哼了一声,说道:“她敢!她是什么样的人,苏畅那个老东西又岂会不知?”
“放心吧,苏畅不会让她进宫的,她甚至连苏家的大门都出不了。”
当年为了能嫁给苏文之,李玉瑶可是放弃了身份,下嫁到苏家的。
自从与苏文之成亲之后,她就一直住在苏府,而李睿也没有赐她公主府邸。
听到阮玉湖这么说,沈天娇倒是放心了,只要李玉瑶不闹到宫里来,给她惹麻烦就好,别的事情她可就管不了了。
“姑姑,眼下我这里还有一件难办的事情,请姑姑为我拿个主意。”
沈天娇虽然不是个软弱之人,但是她最怕的就是跟人吵架了。
如果崔奕闹进宫里来,沈天娇可吵不过他,不都说文人的嘴似刀锋,杀人不见血。
更何况崔奕还是这天下文人之首呢?
不把这个麻烦解决掉,沈天娇怕是要睡不着觉了。
“什么事,娇娇你尽管说。”阮玉湖打起精神来,等着沈天娇说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崔奕的事,沐儿不能再去跟着他读书了。”
“他当初做沐儿的老师,是王云知推荐的,如今眼下这形势,他若是再教导沐儿的话,就真的不合适了。”
沈天娇没有把话说明白,但是阮玉湖又岂不知她的意思呢?
崔奕是王云知推荐的,而王云知是李朝晖的人,崔奕不管是不是李朝晖的人,现在都是个危险人物。
若是李朝晖想要害死李沐阳的话,最先借的就是崔奕的手了。
现在谁也不敢拿李沐阳的安危来开玩笑的,储君是国之根基的根本。
储君安,则国安,储君危,则国危。
而且在阮玉湖的心里,她一直都不觉得崔奕是个能把李沐阳教导好的人选。
这个崔奕虽然做过两代帝师,但是都没有从一始终,他只教导了先帝不过几年的时间,教导李睿的时间就更少的可怜了,连一年的时间都不到。
这其中除了政治方面的事情,还跟他这个人的个性有关系。
文人有文人的风骨,但是崔奕除了风骨以外,还有傲骨,只是这傲骨与别人不同,是狂傲之骨。
他行事为人,不被世俗所约束,说的好听点儿呢,叫作不拘小节狂放不羁,说的难听点呢,那就是个疯子。
当初把李沐阳交给崔奕教导的时候,其实阮玉湖这心里就犯嘀咕,怕崔奕把李沐阳给教坏喽。
“娇娇,其实这事也不难,你直接到崔府去见崔奕,当面问问他,他当初选择教导沐儿,是因为什么原因。”
“等问清楚了原因,你再把此时的形势分析给他听,然后就告诉他,他不能再做沐儿的老师了,这样不就行了吗?”
“这,这么,简单吗?”沈天娇都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呢。
崔奕虽然是德高望重一代大儒,门生无数,但是这老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他不讲道理。
以沈天娇的身份,她总不能去跟那老头吵架吧?
这要是传出去,沈天娇还不得被天下那些读书人戳着脊梁骨给骂死啊。
再说了,就算真的吵架,沈天娇也吵不过人家啊。
“嗯,就这么简单。”阮玉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崔奕那老头子,虽然蛮横狂妄不讲理,但是紧要关头,他还是能分的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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