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刚刚被立,年纪尚幼根基不稳,还经不得那些大风大浪,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谨慎。”
沈庭之已经自动把巩建州划分成了自己人,对于自己人没什么好隐瞒的。
巩建州抬头看着沈庭之,说道:“我知道,唐国公府表面上看着一派祥和,但是其实早被我阿爹和那些叔叔,搅的乌烟瘴气不成体统的了。”
“唐国公府已经从根上坏透了,可惜啊,我阿爹看不透,我那些叔叔们就更看不透了。”
“为了一个不久之后就要消失的唐国公封号,整日斗得你死我活的,可是争来争去又能怎么样呢?”
“到头来还不是只是一场空,一场梦罢了。”
比起唐国公和他的那些弟弟们,巩建州可谓是清醒至极了。
“是啊,可是世人活着大多一生都是为了名利而活着的,可争来斗去的追逐一生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镇北侯不是个追名逐利之人,所以他的儿女们也都是很淡泊名利的人,手中虽然都有无上的权利,但是也都没有把这些权利看的很重要。
“庭之,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会想办法尽力拦阻我阿爹再去投靠别的什么人的。”
“如果拦阻不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为人子我尽力了。”
唐国公的名利之心有多重,作为他儿子的巩建州最有发言权了,想要劝住唐国公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如果是落在沈庭之的手上,那么最起码也会保住性命的。
“好。”沈庭之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你的那几个叔叔,现在都属于是那个阵营里的人。”
沈庭之虽然并没有把唐国公府放在眼里,但是现在巩建州已经是他的人了,那么就很有必要弄清楚唐国公府这些人的底细了,不然将来难免会被牵制。
“这个啊?”巩建州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二叔是庆亲王的人,现在庆亲王因为谋逆被诛杀,所以他现在倒是挺安分的。”
“我三叔,也是个墙头草,那边有利那边倒的人,他没有固定的跟随者,通常都是谁给他的好处大,他就为谁所用。”
“我四叔,跟周海北倒是走的挺近的,别的倒是没见过他跟什么人走的近,他本来就是个性子冷淡的人,跟谁都不亲近,周海北在他哪儿是个例外。”
“至于我五叔嘛,就有点儿奇怪了,他整日闭门简出的,很少见他跟别人亲近的,但是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我阿爹跟别人说,我五叔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大事连累我们整个家族的。”
“但是至于他做了什么会累及整个家族的大事,这我就不知道了。”
听了巩建州的这番话,沈庭之心里有数了,巩家的二叔目前不足为惧,三叔那个势利小人,暂且还可以放着不管。
现在最要紧的是巩建州的四叔和五叔可,周海北是西戎的奸细,跟周海北走的近那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了,说不定他也早就是西戎人的傀儡了。
至于那个深居简出不与人亲近,会累及整个巩氏家族的五叔,他十有八九大概应该是李朝晖的人了。
这两个人必须要严密的监控起来才行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选择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建之呢,他现在在干什么?”沈庭之口里的建之,就是巩建州的亲弟弟巩建之,唐国公的第二个儿子。
提起自己的弟弟,巩建州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弟弟自小就不喜欢家族里的争斗。
自从他变成了个废物之后,他们的亲爹就开始在他弟弟身上下功夫了,势必要让巩家重振家门。
弟弟不厌其烦,离家云游已经有三年之久了,除了偶尔会给他来一封书信,说说近来的境况以外,别的他们就没什么联系了。
“他三年前离家云游去了,现在人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沈庭之愣了一下神,在他的印象里巩建之是比他哥哥巩建州更加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竟然被逼的离家云游,可想这些年他们兄弟俩在家中的日子过的是如何的艰难了。
“我会派人去寻他的,等寻到了就把他带回上京,让他选择他自己想过的生活。”
巩建之甚是爱读书,如果不是家里的变故,他现在应该至少也是国子监里的教导学生的夫子了。
“如此,建州在这里就先谢过庭之了。”
能把弟弟寻回来,对于巩建州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行了,自己人就别这么客气了。”沈庭之放下手里的签子,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茶点吃的最多的一次了。
这喝茶喝的都让沈庭之饿了,因为茶点好吃的缘故,沈庭之已经有点儿期待这里的菜色了。
沈庭之刚想叫小厮来点菜,就见一群人端着吃食来了。
一盘一盘的菜摆上了桌,全都是沈庭之平时爱吃的菜,沈庭之抬头看了一眼巩建州,看他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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