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夕瑶转头看向顾严伊刚刚站着的方向，她的眼神黯淡，可片刻又恢复正常，她转回头，继续跟几人嘻嘻哈哈起来。

自从那次以后，顾严伊不再出现在几人面前，也不再找他们麻烦。

这天夜里，夕瑶坐在窗前一个人喝着闷酒，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黑暗。

黑暗处，顾严伊也静静的靠着墙，眼神空洞。

你明明在乎，为什么要欺骗她说从未喜欢她？一个声音响在顾严伊耳畔。

他的眼神一变，猛的从回忆里醒来，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林霄，两人四目相对，可他却沉默不语。

林霄苦涩一笑，说道：她这些年过的不容易，一直都在折磨自己。

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吗？她很喜欢你，她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她……

你喜欢她！对吗？顾严伊说道。

林霄一顿，他没有回答。

顾严伊一笑，她……现在很漂亮，跟她母亲七分相像，前几年我第一次见长大的她时，就感觉她的脸很让我熟悉，只是我一直以为不可能是她。

我之所以没有找她，是因为我一直以为她跟村民们一样，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曾经回去村里看过，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以为，她也没有了。

你是她的师兄？顾严伊又问道。

林霄嗯了一声，说道：你……真的不愿意跟她坦白吗？

顾严伊摇摇头。

可你这样伤害她，让她的心很难受你知道吗？

知道，可是我不能不这样做，他自嘲一笑，反正现在的我，已经回不去了，我杀人如麻，做了太多身不由己的恶事，不配跟她在一起。

林霄道：可那都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样的。

可那都是我指使的，人都是我杀的，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吗？

林霄沉默了。

顾严伊又道：你们不懂，像我这样生不如死的人，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你说……我拿什么给她一个家。

我根本就给不了，又何必给她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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