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中漂浮的两尾金色痋虫突然躁动起来,桑则抬手结印,口中念起不知名的话语。
蛊鼎中腾起阵阵黑雾,化作无数细小的蛊虫,顺着李相夷方向飞去。
李莲花只觉眼前一阵模糊,体内的扬州慢内力疯狂消耗。
业火母痋虽能感知到痋虫的存在,却被某种力量压制,无法将其引出。
他咬咬牙,突然咬破指尖,将指尖血滴在痋虫身上。
"以血为引,以命相搏!"李莲花低喝一声。
业火母痋发出一声嘶鸣,周身燃起幽蓝火焰,冲破无形的屏障,一头扎进李相夷心口。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兵器交接的铿锵声。
"主上!巫教的人攻进来了!"
李莲花将李相夷安置在床上,转身抽出枕边少师。
剑身泛着幽幽蓝光,少师剑,没想到今日又再一次握在他手中。。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剑身上,映出他坚毅的侧脸。
"来得正好。"
李莲花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知道,这一战不仅是为了救李相夷,更是为了揭开巫教背后更大的阴谋。
夜色渐深,醉仙楼内杀声四起。
李莲花握着剑的手紧了紧,身后床上的人依旧昏迷不醒,而前方,是蓄谋已久的敌人。
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隐姓埋名,唯唯诺诺地神医李莲花,而是要以李相夷的身份,守护住最重要的人。
业火母痋在李相夷心口处不断盘旋,幽蓝火焰与金色痋虫激烈交锋。
李莲花深吸一口气,挥剑冲向门外。
剑影翻飞间,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护他周全。
而此刻昏迷中的李相夷,正陷入一场生死较量。
心蛭蛊在经脉中肆虐,吞噬着他的内力与生机。
唯有那一缕来自李莲花的扬州慢内力,如同一盏明灯,在黑暗中顽强抵抗着。
一场关乎生死的蛊毒之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夜色如墨,醉仙楼门前的青石砖上浸透了暗红血迹。
李莲花单手持剑而立,少师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剑尖滴落的血水在青砖上晕开朵朵红梅。
他的白衣早已染血,单薄的身形在夜风里微微摇晃,却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还有谁?”
他的声音清冷如冰,目光扫过四周倒在血泊中的巫教弟子。
那些人皆是一招毙命,伤口整齐划一,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暗处的桑则瞳孔骤缩。
他亲眼看着李相夷中了自己的双生蚀心蛊,此刻应该全身经脉尽断,昏迷不醒才对。
可眼前这人的剑法,快如闪电,招招致命,比他记忆中那个狂傲的李相夷更让人胆寒。
“不可能...”
桑则低声呢喃,目光死死盯着李莲花的身影。
此人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消瘦,与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李相夷截然不同。
可那手中的少师剑,还有那如鬼魅般的身法,分明是李相夷的绝学。
突然,他想起江湖中流传的传闻——莲花楼楼主李莲花,表面上是个治病救人的游医,实则身份神秘莫测。
难道...
就在桑则思索间,李莲花突然转头,目光如电般扫向他藏身的方向。
桑则心中一惊,连忙示意手下撤退。
他知道,今日若再不走,恐怕就要折在这里了。
李莲花看着桑则等人消失在夜色中,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
他强撑着走到廊下,扶着柱子缓缓坐下。
少师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早已颤抖得握不住剑柄。
方才为了救李相夷,他几乎耗尽了体内最后一丝扬州慢内力。
如今全靠着多年修炼的外功和一股执念强撑着,此刻人一走,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红姑娘。”
他唤来身边的侍女,声音虚弱却依旧沉稳。
“派人去查云姑娘她们的下落,再雇一辆马车,将巫教教主和阿飞公子送回莲花楼。”
红姑娘看着李莲花苍白的脸色,眼眶一红:“主上,您...”
“无妨。”
李莲花摆了摆手,挣扎着站起身。
“我先回莲花楼,李相夷的蛊毒不能再拖了。”
“你们路上小心,若遇危险,立即发信号。”
说完,他弯腰捡起少师剑,转身朝马车走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脚步虚浮不稳。
可他的背影依旧挺直,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投下一道倔强的轮廓。
马车上,李相夷依旧昏迷不醒。
李莲花坐在他身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如今却如此虚弱地躺在他面前。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低声呢喃,伸手探向李相夷的脉搏。
脉象依旧微弱,心脉处的蛊虫虽然被业火母痋暂时压制,但依旧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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