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用了一夜的时间,紧急培训了嫣红一番。
快到凌晨的时候,才将嫣红送回了友谊宾馆。
突然进入人类世界,嫣红很害怕,幸好友谊宾馆里还留着两只小吱家的耗子。
嫣红当鸡的时候,跟小吱家的耗子,也是熟悉的。
小吱家的老三,非常机灵,小吱说这个孩子,跟他最像,老三和老四才会被谢晚留下来监视厉本源等人。
谢晚问老三,“昨晚厉本源可在房间里单独会见过什么人?”
老三指了指嫣红说:“他似乎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回房后,就跟他蛐蛐过。”
谢晚明白了,意思是厉本源跟海藏京吾说过话。
“他们说的什么?”
老三将两人的对话转述了一遍。
大概的意思是海藏京吾告诉了厉本源他今晚要出去一趟,打听一些情况,请厉本源替他打掩护。
谢晚道:“我正愁没人知道海藏京吾跑出去过呢。
这下好了,既然厉本源知道,那么海藏京吾回来后变得不太正常,厉本源肯定也会跟着心虚,不会让本子的代表团闹得太厉害。”
谢晚叮嘱嫣红:“你只需要装病即可,时间太短,还来不及教你日文。
你尽量不要说话,避免露馅。”
交代清楚后,谢晚在空间里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了接近集合的时候,才出现在了友谊宾馆的外面。
接待团准备了车送外宾和陪同人员去参观同仁堂制药厂。
今天参加参观活动的接待人员,除了相关部门的人,基本上都是中医。
本来朱启林还在担心会不让谢晚上车。
结果昨天那位小领导看见谢晚,并没有反对她上车,反而对朱启林说:“你这弟子不错,好好培养,想跟着去看看的话,这样的机会难得,就一起去吧。”
上了车,朱启林和肖成炎都抢着让谢晚坐自己的旁边。
谢晚还是跟朱启林坐了一排。
宾馆楼上,厉本源看海藏京吾没有出门用早餐,等到集合时还未出现,便去敲海藏京吾的房门。
等了许久,房门才打开。
“海藏京吾”佝偻着背,透过门缝说:“我病了,今天不去了。”
说完便想关上门。
厉本源眼疾手快,抵住了门,门才没有合上。
厉本源说:“今天很重要,你不去,谁来跟我配合?
别忘了,你答应了我父亲助我成事,我们才带你来华国的。”
他说的是日语,嫣红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重复着“不去,我病了。”
见厉本源不肯离开,嫣红干脆转身回屋,向床走去。
厉本源看着“海藏京吾”弯着腰,身体与地面平行,撅着屁股,昂着头,行走的姿势像一只鸡,大惊问道:“你昨晚出去受伤了?”
嫣红已经上了床。
本来想蹲着睡觉,看见厉本源跟着进了屋,才模仿着人类的姿势,艰难的将自己放平。
厉本源过来给他把脉。
海藏京吾毕竟是被谢晚收了魂,虽然换上了花羽鸡嫣红的魂魄,但跟身体的契合度,还是不行。
表现在脉搏上,就类似于中医里的“离魂症”一般,脉搏十分虚浮。
这下厉本源相信,海藏京吾是真的病了。
他知道海藏京吾是神道教的人。
神道教在东瀛也已经流传了数百年了。
虽然这个组织很神秘,但作为中医世家的传人,厉本源还是知道一些内幕。
他猜,海藏京吾昨晚肯定是出去做了一件大事,动用了法术,受到了某种反噬。
厉本源想到自己今日的计划,有些生气:“你就不能等我的事成功之后,再去干你的事?
你看现在,你这一病,不是耽误事吗?”
抱怨归抱怨,但厉本源也没办法,只好叫“海藏京吾”好好休息,自己下楼集合,上了接外宾的车。
一路上,朱启林邀请谢晚明天有空去他办公室。
他悄声说:“我朱家的医术,虽然不敢说比徐氏春甫堂的强,但我朱家是伤寒派正宗传承,你既然要学中医,总是绕不过我伤寒派的经方。
我学生不少,入室弟子却无一人,怎么样,可有兴趣拜我为师?”
谢晚侧头粲然一笑,毫不迟疑的喊了声:“师傅!”
朱启林本来还以为需要自己游说一番,再各种威逼利诱,谢晚才肯拜师。
结果小姑娘这么干脆的就喊了他师傅,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啊?……你不需要问问徐师傅的意见吗?”
谢晚悄声道:“我大师傅徐杏白十分开明,他收我为徒,是为了将徐氏医术传承下去。
因为春甫堂的医术,更偏妇幼科,而我的志向,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地医生。
我大师傅在我去军医大学进修时,就曾找我深谈过此事。
让我遇到厉害的别门别派的大师,尤其是伤寒派的大师时,一定要抓住机会拜师学艺,不可固守门户之见……”
朱启林叹服:“我早年间曾与杏白兄有一面之缘,他的胸襟,真乃吾辈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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