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的太突然,虽然云纤一直揣着小心,依然没能灵巧地避过这一扑,那把尖刀无情地刺穿了她的衣服,感到一丝刺骨凉意。
好在有武功傍身,没有被她这一扑摔倒在地上,并抬起一掌,将柳云娇拍飞。
周围宾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云王妃一个箭步飞奔过来,将柳云娇擒住,眼含紧张地看着云纤,触及到她胸前流出的鲜红,惊呼道:
“快,快去将世子叫过来。”
春晓闻声飞奔而出。
前厅觥筹交错,一派喜庆,就在这时,传来春晓急切的声音,“世子不好了,世子妃招人暗杀,受伤了!”
明文举闻言心就是一紧,忙从座位上疾驰离去,云王紧随其后。
众宾客皆面带惊色,这是什么情况,谁敢在云王府行凶,不想活了吗?
后院女宾几乎都是随着男宾过来的,因此有人行凶必定与其中某个官员有关,一个个心中敲着小鼓,生怕是自己家那位。
秦锦年惊怔了有一会儿,把脑袋凑过来,“难道是云清颜?”
凌紫珏心中也生出这个想法,又觉得不太可能,云清颜怎么可能对世子妃生出这么大恨意?
……
“母妃,我没事儿,就是皮外伤。”见南宫微一脸急色,云纤轻声安慰。
那把刀刺的并不深,若是平常自然没什么大事,可她现在怀着身孕,能一样吗?而且刺在小腹处,谁敢保证不会影响到孩子?
明文举和云王先后到来,看到衣服上那抹鲜红还是惊到了,连忙将她抱在怀中,“母妃,我先去为她治伤。”
南宫微轻轻点头,之所以喊文举,就是因为知晓他医术精湛,叫别人医治她不放心。
这时,她才有时间和心情去看这个罪魁祸首,此人样貌有点印象却不熟悉,冷声问;
“你是何人,为何要做出这等恶事?”
就差那么一点儿,为何没能杀死她呢?柳云娇心里正在懊悔,早知如此从小就该学武。
闻言,目光缓缓看过去,那张脸忽然间变得扭曲起来,咬牙切齿道:“柳云纤那个贱人该死,我恨她,诅咒她生孩子暴毙而亡!”
围观众人惊得睁大了眼,这女人可真恶毒,竟能说出这种狠话,疯了吗?也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夫人?
“她是钱夫人,刑部的钱大人。”
钱大人好歹也是个四品官,虽然他的夫人不怎么参加这种社交活动,依然有人认识她。
云王眯了眯眼,文举和云纤怎么可能得罪这位钱夫人?冷声道:“将她带到前厅。”
不一会儿,柳云娇被两个丫鬟架着带到前厅,一众夫人小姐为了看热闹,探个究竟,自是跟着过来,一时间挤满了人。
钱大人刚才心里就在嘀咕,会不会是那个蠢货,此时看到柳云娇,整个人差点瘫坐在地,完了!
今天特意挑了个贵重点礼物献上,就是想着攀上云王关系,日后或许还能晋升,这下好了,整个乌纱帽都没了,性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
“钱大人,你夫人想要谋害世子妃,作何解释?”云王冷声问。
钱大人连忙跪拜在地,“都是下官的错,没有教导好贱内,下官也不知她发的什么疯,若是知道,说什么也不会带她过来,还请王爷高抬贵手,下官愿意亲手杀了她已解您心头之恨。”
说着就要站起身,被云王按下,“不急,本王要弄清真相。”
目光转向柳云娇,“你是谁?主动说还是等着本王将你的面皮撕下来?”
钱大人一哆嗦,完了,一旦揭开这女人真面目,自己徇私枉法、以假乱真,不死也扒层皮。
本就抱着赴死之心,柳云娇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这段时日早已受够钱大人那副令她作呕的恶心嘴脸,死了还能拉他一起陪葬,也算是值得这么做一回。
想到此,一把撕掉贴在脸上的假面具。
钱夫人深居简出,没有多少人认识,柳云娇这张脸可谓是人尽皆知,在场众人无不睁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又把目光落到钱大人身上,不用开口询问,心里也猜出个大概。
自古有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位钱大人却选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真是与众不同,色胆包天。
众人思索间,耳边传来柳云娇癫狂的笑声,“柳云纤,自私自利、忘恩负义,全然不顾家族死活,容不下亲妹,如此无情无意,她该死,我诅咒她不得好死。
钱大人贪图美色,利用权力之便救下我,肆意侮辱我,这种人就是天下败类,不配为官,都该去死!”
她满脸狰狞,说完竟挣脱丫鬟之手,像一头失控野兽,朝着不远处墙壁狂奔而去。
砰!一声闷响,额头重重撞在墙上,鲜血四溅开来,染红了那一片白色。
本来是一场喜宴,却出现这种血光之灾,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钱大人,云王心中的气怎么可能放过他?
钱大人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哆嗦嗦,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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