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圣上面前不可言行无状,王太医就要拍着大腿跳起来了!
古往今来,哪个皇帝自己喝避子汤啊?
王太医的白胡子都开始抖了,他神情古怪的回道:“皇上……这历来没有皇帝喝药的道理,您若不想让……让那位留下皇嗣,不必亲自喝药伤身。”
容珣面色已经冷下来了:“她喝药便不伤身了?”
王太医头皮一麻,知道自己说错话触怒了圣颜,他立刻低头:“臣失言。”
床帐处有细微的动静,容珣示意王太医出去,自己则走到床边,颜亦欢伸着懒腰从床上起来,揉着眼睛问:“有人?”
“已经走了。”
颜亦欢放下手,看着桌案上成堆的奏折,问:“你在养心殿处理政务是不是特别不方便啊?”
容珣抚开颜亦欢脸上的发丝,柔声道:“不会。”
颜亦欢想了想说:“我身体已经大好了,你不必天天陪我待在养心殿里了。”
容珣却说:“不是因为你身体不好才陪你的。”他看着颜亦欢认真道,“我只是想时时刻刻都看到你。”
颜亦欢被容珣直白的话语惹得脸红,可弯起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住,她别开眼嘟囔着说道:“怎么从江南回来后变得这么粘人啊?”
容珣倾身在颜亦欢发顶落下一吻,大方的承认:“嗯。”
晚膳后,福公公从殿外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药。
“皇上,这是太医院送过来的药。”
容珣伸手端起,一饮而尽。
颜亦欢看着药碗疑惑的询问:“容珣,你不舒服吗?”
容珣道:“没有。”说完迟疑了一瞬,忽而又点点头。
颜亦欢更疑惑了,这到底是病了还是没病?
在少女疑惑的注视下,容珣的耳尖开始发烫。
颜亦欢眨眨眼,看着容珣耳尖的红慢慢蔓延至脖颈,担忧的凑近了些,伸手探上容珣的额头。
“发烧了吗?你看起来……”未尽的话语淹没在唇齿之间。
颜亦欢被按在容珣怀里亲的喘不上气。
“亦欢,换气。”容珣抽空说了一句。
颜亦欢憋的眼泪都出来了。
呜……学不会。
容珣无奈的叹息。
颜亦欢的唇瓣终于被放开了,她急促的喘了几口,忽的身体一轻,她被抱到了容珣腿上。
“容珣?”颜亦欢脑袋发懵。
容珣眸色深深,指尖勾住颜亦欢的腰带,薄唇贴到颜亦欢耳边轻轻含住,嗓音低哑。
“亦欢,再帮我解毒好吗?”
然而不等她回答,腰带已经落在地上了。
衣襟散开,颜亦欢胸口上还黏着一瓣粉色的花瓣,大概是早上不小心掉进去的。
容珣抬起手轻轻捻去。
颜亦欢低低哼了一声。
“今日的花我很喜欢。”容珣意有所指。
颜亦欢的思绪已经乱了,她抱着容珣的脑袋懵懵的想,以后再也不摘木芙蓉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容珣在清晨睁开眼时,想到的便是这句。
曾经觉得耽于美色的君王荒唐,如今轮到自己身上……竟生出了几分感同身受。
桌上的烛台已经燃尽,窗外透进来几分光亮,天色虽还早,却也快到早朝时间了。
容珣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少女,神情柔软,他半撑着身体轻轻抽出臂膀,却不想惊醒了少女。
颜亦欢还没睁开眼,就先下意识的凑近那个温暖的胸膛轻轻蹭了蹭,嗓音还带着初醒的软糯:“容珣……”
她察觉面前男人的身体似乎僵了僵,随后怀抱渐渐升温,很快,她又被卷入清冷的气息中浮浮沉沉。
帐幕微晃,细语低喃。
福公公站在殿外,身后是一群捧着龙袍和洗漱用品的宫人,他看了眼天色,又瞅了瞅紧闭的殿门,等了一会儿,才朝着门内恭声喊道:“皇上,寅时三刻了,该上朝了。”
而后又是好一阵静默。
福公公再准备唤一声时,殿内传出容珣的声音:“进来。”
福公公推开门,领着宫人鱼贯而入。
颜亦欢现在倒是习惯每日一早都会有宫人来伺候容珣洗漱了,只不过容珣自己还是喜欢亲力亲为。
宫女拾起昨晚的衣物,一个小布袋从容珣的外袍中掉落。
颜亦欢上前捡起,是用普通棉布缝制的,针脚比较粗糙,缝制的人大概对针线活并不擅长。
“这是什么?”颜亦欢拿着小布袋走到容珣面前。
容珣自然的接过,又将布袋收进袖中。
“我无事时做的。”容珣如是说。
颜亦欢觉得新奇:“你缝布袋子做什么?里头藏了香粉吗?”
“……嗯。”容珣嗓音淡淡的。
颜亦欢觉得容珣这模样好像藏心事了。
她还想问问,福公公却在一旁提醒时辰不早了。
容珣在颜亦欢额上落了一吻:“你再休息会儿。”
颜亦欢心口甜蜜蜜的,没再多想什么。
容珣走后,颜亦欢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让宫人去寻些锦缎,而自己却往芳华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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