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光渐渐散去,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也消散在风中。我木然地抱着悦儿,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绝望。
“婉清……”耳边传来沈放悲痛的声音,他扶起重伤的蒋逸尘,走到我身边,声音颤抖,“我们……我们赢了……”
赢了?赢了又有什么意义?我的悦儿……我的逸尘……
我麻木地抬起头,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的战场。神秘组织首领的尸体已经化作灰烬,只有地上那触目惊心的焦黑痕迹昭示着刚才的惨烈战斗。远处,幸存下来的人们欢呼着,庆祝着胜利,庆祝着和平的到来。
他们称赞着蒋逸尘的英勇,歌颂着他的功绩,全然不知我的英雄已经倒下了,再也无法回应他们的热情。
沈放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他的眼中也满是泪水,“婉清,你要撑住,我们还要救悦儿,还有逸尘……”
悦儿……逸尘……对,我不能倒下,我的女儿还昏迷不醒,我的丈夫还生死未卜,我还要照顾他们,我还要……
我踉跄着站起来,走到蒋逸尘身边,他脸色苍白得吓人,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却依然是那么刺眼。我颤抖着手,将他的头轻轻放到我的腿上,用手帕擦拭着他额头的冷汗。
“逸尘,你醒醒,你看看我……”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却依然强忍着悲痛,想要唤醒他。
沈放将一枚丹药塞进蒋逸尘口中,焦急地说:“婉清,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活悦儿和逸尘的,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他的话像是给了我希望,我紧紧握住蒋逸尘的手,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心中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沈放……”我抬头看向他,声音沙哑,“帮我……帮我照顾好悦儿……”
沈放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我接下来的话语打断。
“我要带逸尘……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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