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强行运转金丹内最后一丝灵力,造物法印在掌心灼烧出焦痕,将鲛人破损的灵脉一寸寸重塑。
下面玄冰突然沸腾,血水化作万千银针倒射天空,那是鲛人体内噬灵蛊挣扎的反噬。
祝余喉间腥甜喷涌而出,却反手结印将血雾凝成光盾,任由灵力在体内横冲直撞。
当最后一丝生机注入鲛人心脏时,识海突然传来金丹崩裂的嗡鸣。
灵力枯竭的剧痛让她眼前炸开无数暗纹,喉间腥甜翻涌,一口鲜血喷在鲛人新生的鳞片上,整个人向后栽倒,溅起的水花里还漂浮着未消散的青色残丝。
在视野彻底黑暗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拂过她逐渐冰冷的手背。
另一边,地牢内。
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
宋弦思靠着铁栏盘坐,突然被一声哀嚎震得耳膜生疼。
楼不弃踹开墙角爬来的毒虫,翘起二郎腿靠在长满青苔的石墙上。
“我说,你们谁先想想办法?再耗下去,小爷的衣服都要腌入鱼腥味了。”
起码给他把这该死的锁链弄掉也行。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商时序指尖转着匕首,斜睨一眼,“刚被押进来时,是谁扯着嗓子喊‘小爷要让你们好看’,结果险些被守卫丢去喂食人鱼。”
“你!”楼不弃暴跳而起,脑袋却“咚”地撞上低矮的横梁。
“省点力气吧,外头守卫换了三波,地牢机关至少有十七处。”
有这力气,还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真能闹腾。
地牢里弥漫着咸腥的水汽,祁鹤一瘫在铁栏杆上,有气无力地扯着宋弦思的衣角。
“师兄,你说我们能从那钻出去吗?”他指了指墙角乱窜的黑影,换来宋弦思一个暴栗。
宋弦思无奈的看他一眼,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上次你说要学缩骨功越狱,结果卡在通风口,害得大师兄用剑鞘捅了你半柱香,你忘了?”
“......好了,师兄烦请你闭嘴。”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再说,他不要脸面的啊。
就这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谢临怀缩在角落,指尖凝着团灵力,契而不舍地熔着锁链。
“别费那功夫了,鲛人地牢用深海玄冰浇筑,越用蛮力越紧。”无忧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这人在这用灵力熔了这么久,还没发现吗?
谢临怀沉默几秒,抬起头定定的望向他,嘴角弯起,“无忧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难道不知鲛人锁链遇热则缩吗?”
而他的火灵根,恰巧是它们的克星。
掐在此时,“咔擦”一声脆响,锁链应声而断。
无忧:......
其他人:......卧槽??!!
“老五我敲!我说你小子怎么一直沉默不语的,原来在闷声干大事啊,快快快,教哥,教哥怎么整的!”
谢临怀拍拍屁股施施然站起来,从容的在众人面前走过,并摆了个pose。
众人:......有病吧。
“不是,谢清风你他娘的管管我们啊。”
自己在那显摆什么呢。
谢临怀转身对着众人比了个嘘的手势,接着众人眼睁睁看着他从储物戒中摸出一个法器,对着裂缝轻轻一吹。
“看好了。”
随着星火迸溅,墙后传来轰然倒塌声,扬起的尘土里,祁鹤一的惊呼声格外响亮。
“不是老五!你什么时候学会土遁术了?!”
不是,当初不是说好一起做难兄难弟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那么多幺蛾子了。
说话间,谢临怀已经与众人隔开,站在地牢外。
他掸了掸衣摆,语气欠欠的,“闲着无聊的时候看到机关秘术,我顺手翻了两页。”
闻言,祁鹤一一脸鄙夷的看向他,装,装吧,你小子什么时候爱看书了,还顺手翻两页。
骗鬼呢。
“谢清风差不多得了,赶紧给我们也弄出去。”
谢临怀哑然,“这恐怕不行,我自己不见还不明显,我们这么一大群人都不见了,鲛人族立马就会发现。”
说着,谢临怀立马往后退了一大步,满脸歉意道。
“所以,少阁主,保重。”
楼不弃:我保!#**¥!@……&%@*%
楼不弃气的跳脚,这个谢清风!好个谢清风啊!
“行了,楼少阁主,老五说的也没错,我们一群人太显眼了,鲛人族又不是瞎子,在这呆着一时半会儿的又没什么危险。”
他们之中有一个能出去也是好的。
楼不弃哽住,环视一圈,周围人的目光都水灵灵的盯着他。
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环胸。
你们人多,你们有理,懒得和你们计较。
无忧站在后方,目光幽幽地看向前方的几人,垂在铁栏上的指尖百无聊赖的轻点。
他怀中的傀儡眼珠转动,口中低声呢喃,“该你上场了。”
傀儡脖颈处的符文骤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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