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楼里聚集的贵女数量比男子多了一倍不止。这魅力大的,难怪会得到两国公主的青睐。
“砰”的一声,一只金锭从空中砸上展台。
阮初音震惊地透过轩榥望向三楼,只见一位满头珠翠的红衣贵女正含情脉脉地望着台上。
金光闪过,琴声停顿了一瞬再次响起。梅泊言的手指拨得飞快,乐曲倏地变得轻盈起来。
阮初音刚想和魏时章感叹两句,突然又看到台下三名贵女分别掷了十几只半个巴掌大的银锭。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打赏铺天盖地地落下,霎那间金光乍现,银光普照,把梅先生那张妖孽容颜映照得更加明媚动人。
场下唏嘘声此起彼伏。甚至还有几名男子掷下打赏。他们出手比贵女豪气多了。那十几个金灿灿的大金元宝让阮初音心中啧啧称奇。
黎城,梅泊言还真来对了!这里的收入用一日斗金来形容都觉得埋汰。
耳畔回荡的乐声开始变得跳跃起来,阮初音听出了两个错符,把视线又拉回到台上。
此刻他的眼中含着水光盛满了异彩,两片红唇不可抑制地抖动着,指尖流淌出的音符高亢激昂得让阮初音不得不怀疑他手里的那把乐器到底是七弦琴还是二十一根弦的秦筝。
一曲作罢,梅泊言起身深深鞠了一躬,热泪盈眶地感谢众人捧场。真挚恳切的谢词把在座的年轻贵女感动坏了,当即又开启了一轮更为波澜壮阔的豪掷。
满台的元宝散发着致命的魅力,燃烧着阮初音的每一根大脑神经,想要她忽视都难。
梅泊言仅弹了一首曲子就这么赚钱!比她开酒楼来钱快多了。最关键的是还没成本!
为什么她要当太子妃和王妃?现在顶着这两个头衔还能当琴师吗?
心海崩裂,痛彻心扉,只怪她来不逢时,觉悟太迟。
“初音,你也想打赏那人吗?”魏时章沉着脸问道。媳妇看梅先生的眼神亮得都能普照全楼了。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傻,带她上哪儿吃不好,来什么醉春风!忍着心中的不爽从兜里摸出一个大金锭递到她面前,道:“砸吧。”
乖乖!这手笔豪气得她心尖儿发颤,连忙接过放入袖中:“砸什么砸,这些钱都够我买只上好的春带彩了。”
魏时章震惊地瞅着她惜金的样子,无语道:“那一直盯着他瞧作甚?”
“我认识他。之前在凉城我大姑姐想抢他回府,是我救了他。”阮初音坦言道。回想起那日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话说长公主貌似至今还没被解除禁足,如今皇上病了,江问舟摄政,不知道会不会把她放出来。
“你大姑姐是谁?”魏时章听糊涂了。他娘没生闺女,秦观之和卫九思也没有姐姐。倏地,他想起了临淮王。大雍帝确实有一位公主。刚想一脸了然地点头就听阮初音回道:“江问舟的胞姐,永安公主江韵姿。”
“江问舟也是你的夫君?”魏时章不敢相信地瞪着她。回凉城不到两月又嫁人了?还是大雍太子。。。
阮初音也同样被他的表情惊到了。本以为这事儿早已世人皆知,敢情他不知道?云驰和娘都没说吗?
魏时章摆正脑袋眺望展台,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直到梅泊言说了第二个故事,才从袖中拿出一直藏着的金镶珠石松竹簪。
“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簪子的,就给你买了支。你。。。喜欢吗?”他的口吻又紧张又急切,捏着金簪的两根手指微微颤着,好像很担心这份心意会被无情拒绝。
这是一支十分别致的点翠串珠挑杆,市面上极其少见,精巧得令阮初音仅一眼便爱上了。
“喜欢。这款式我没见过,在哪儿买的?”她接过金簪,轻轻抚摸着垂下的串珠,手感冰凉。细细端详,那一颗颗晶莹圆润的白珠子竟然不是珍珠而是玉珠。之前在宝月斋和伊兰阁都不曾看到过这样的。
魏时章闻言,心立马定了下来,高兴道:“前日一条商船带回来的,觉得好看便留下了。我帮你戴上。”说罢,拿过簪子插上了那只毛茸茸的小脑袋。
现在阮初音的头上有三支簪子,“沉甸甸”的。最重要的是这三支簪子都被戴到了同一边,看上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两人现在一个心情美得冒泡,一个芙面羞红一片,都没顾及上这点儿。
云鬓间泛着流光溢彩,衬得娇颜美得超脱凡尘,空气中宛若弥漫着一股仙气,令他看不真切心旌荡漾,不自觉地朝她靠了过去。两人脚尖互相抵着,距离近得让阮初音心头狂跳起来,紧张地往后退去一步磕磕巴巴地道了声谢谢。
修长的手臂将人揽回,望着怀里的美娇娘,箍住她的下颌覆上红唇。
楼下梅泊言兴致勃勃地说着一个又一个精彩的故事。雅阁里,唇瓣相贴,爱意流淌。
一吻结束,魏时章将人搂得更紧了,迫不及待地在她耳边问道:“我俩现在有了婚帖,晚上回我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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