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白了爸爸一眼，看见冯春给她接水回来，就道：“冯，送你首长回家。”她着，就进了病房，来到卜月梅跟前，道：“今晚上我陪你，让爸爸回家睡觉，可否？”
卜月梅笑着：“我这不算病，你们爷俩都回家休息，另外，让你爸爸明回党校上课，我不要紧的。”
公然想了想：“嗯，这个建议好，我赞同。”
“好什么好，党校的课堂不缺我这一个！”龚法成在背后道。
公然一听，伸出手指着爸爸：“这话可不像一个老布尔什维克的呀——”
龚法成看着女儿调皮的神态，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公然笑了，道：“我自己的事管得很好，刚才省委副书记还一个劲地诚邀我回省城工作，并且夸下海口，全省所有单位任我挑，只要我相中的单位或者部门，他就会利用手中的权力，为我谋私。这力度，这身价，可以了吧？”
公然完，一手叉腰，脑袋故意往上一扬，做出一副有我没谁的架势。
卜月梅和龚法成都笑了。
卜月梅：“好了好了，别练贫嘴了，你们都回去吧。”
公然收住笑，道：“龚书记，您听见了吧，您家属请您回去，冯，给你们领导拿着公文包和水杯。”
公然着，就将爸爸放在一边的公文包和水杯递到冯手里。
龚法成刚要话，公然就往出推他，道：“你赶紧回家休息，然后回党校继续培训，参加最后一的结业仪式，这里有我，您如果担心我虐待您家属的话您就留下，我回家。”
龚法成听女儿这么，就看着卜月梅。
卜月梅：“既然这样，你就回去吧，让然陪我一宿吧，她得对，你明回去上课吧。”
龚法成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回去，让然在这陪你，明早上我再过来。”
公然送龚法成出来，到羚梯旁，龚法成站住，回过头，才发现公然在后头，他就是一怔，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公然摇摇头。
“那你跟过来干嘛？”
公然背着手，想了想道：“爸，你明回党校吧，这里有我，尽管放心。”
龚法成看着女儿，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道：“好，我怎么忘了，我女儿可以顶门立户了。”
公然一听这话，就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生个儿子，更可以顶门立户，就用不着我了。”
龚法成意味深长地：“你就那么盼我有儿子？你可别忘了，如果我真的再有个儿子或者女儿，将来你也得跟着受累。”
“我不怕。”
“这个事，要顺其自然，你『操』心好你自己的事吧。”龚法成着，就按下羚梯，在等待电梯的时候，他回头跟女儿：“那在党校我看见薛家良了。”
公然扭捏着道：“看到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龚法成笑着：“没关系吗？可是我怎么听他给冯打电话了？是谁告诉她卜的事？”
公然脸红了，娇嗔地道：“我就在电话里随便那么一。”
龚法成笑着：“哦？只是随便一吗？”
这时，电梯的门在龚法成的身后打开，公然迅速将龚法成的身子扳了过去，道：“您老快上电梯吧。”
龚法成笑着进羚梯。
公然不等电梯门完全关闭，就跟爸爸招招手，转身回到病房。
护士正在给卜月梅量血压、试体温，卜月梅问道：“我明能出院吗？”
护士：“只要不发烧不感染，明就可以出院。”
护士出去后，公然走到卜月梅跟前，问道：“感觉怎么样？”
卜月梅：“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就闭眼。”
卜月梅刚闭上又睁开，道：“你爸爸走了？”
公然感觉卜月梅对爸爸的依赖，就：“被我强行推走了，他年纪大了，又刚开了那么长时间的会，我怕他留在这吃不消。”
卜月梅看着公然，道：“辛苦你了。”
公然：“我不辛苦，只要你早点好起来，早点能恢复身体，早点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我辛苦不算什么。”
卜月梅：“你别笑了，我不可能再要了。”
公然调皮地道：“一个生命不会那么容易诞生的，但是如果诞生，你是拦不住的。”
卜月梅知道她话所指的意思，就：“我总感觉我生孩子有点难为情，如果你近期结婚的话，一两年之内，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我再生个孩子，跟你的孩子差不多大，这出去后别人都分不清哪个是我的，哪个是你的。”
公然：“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就是结婚也不生孩子，等着你先生，你生完后我再生，或者等到你认为年龄差距足够大了我再生。”
卜月梅怪嗔地道：“着着你就不正格的了？哪有这样的，就是你想不生，姑爷都不答应。”
“他不答应就让他靠边站。”
“你就当了，这种话不能『乱的，让人笑话。”
“笑话什么？”
“笑话你等后妈生完孩子你再生呗。”
“哈哈，后妈？你还真会给自己定位，哈哈……”
卜月梅被公然笑得脸都红了，她瞪了她一眼，道：“去你的，我要闭眼休息了。”
公然急忙拦住她道：“『药』『液』还一瓶底，你等输完再休息吧，不然一会又得把你吵醒，咱俩继续刚才的话题，再聊两句呗？”
卜月梅看了她一眼，道：“不聊！”
“哈哈，还害羞了，我一个姑娘家都不害羞，你害得哪门子羞啊？”
“你哪？”卜月梅没好气地看着她。
公然想起刚才的话，又“噗嗤”笑出声。
等卜月梅输完『液』，公然问她想不想上厕所时，卜月梅脸红了，她难为情地道：“我……有点不敢。”
“不敢？为什么？”
“怕……出血……”
公然知道卜月梅这方面经验不足，她上一次是主动流产，这次是被动流产。就拍了一下她的手，道：“你等着。”完，转身，只两步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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