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多弗朗明哥早有察觉,在小奥兹Jr.拳头砸来的前一秒,一个飞身跃起,嘴角勾着戏谑的笑容,在半空舒展四肢,手指刺出的傀儡丝线如银蛇般,深深绞入小奥兹Jr.的脚筋,痛呼尚未出口,鲜血四溅,小奥兹Jr.的右脚被生生绞断。
“咈咈咈咈,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变故发生的太快,甚至来不及反应,愤怒的嘶吼仿佛从胸腔炸裂而出,艾斯声带震颤,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喷溅,脖颈暴起的青筋随着哭叫突突跳动。
“奥兹!!!”
“多弗朗明哥,你这混蛋,怎么能把他的脚给切断了,我明明说过,我要他的尸体!”
莫利亚朝着多弗朗明哥怒气冲冲大吼,随之立马发动影角枪贯穿了奥兹的身体,生怕补刀补晚了。
疼痛如无形的火焰灼烧着身体的每一处,每块肌肉都在痛苦中痉挛哀嚎,视野开始模糊,世界在眼前晕染开一片灰白,可小奥兹Jr.的目光却固执的钉在处刑台上被禁锢的艾斯身上,浑浊的瞳孔里,却映着艾斯越来越清晰的面容。
还差一点,就一点了……
手臂早已失去知觉,可小奥兹Jr.还是固执向前伸着,指尖颤抖着,仿佛只要再近一寸,就能触碰到艾斯,但这终究只是意识消逝前幻影残像。
“艾斯……”
小奥兹Jr.像被抽走最后一根脊椎,轰然倒趴在地,殷红的血珠从指缝坠落,在冰面上绽开一朵朵转瞬即逝的红梅,原本高大的城墙,恰好被小奥兹Jr.庞大的身躯砸出一道缺口,飞溅的碎石像一场黑色的雪,在钢铁壁垒上铺出一道蜿蜒的血色斜坡,让囚禁艾斯的困牢终于透进了自由的微光。
“奥兹!!!!”
“咯嘻嘻嘻,瞧,这一下多漂亮啊!”
暴虐的笑声在空气中炸开,莫利亚扭曲的面孔因狂喜而抽搐,多弗朗明哥同样以癫狂的笑容回应,可恶的嘴脸如利刃刺入白胡子众人眼底,悲愤的巨浪瞬间将白胡子淹没,下颚绷紧的线条暴露出压抑的愤怒,可他却不得不保持绝对冷静。
“露出破绽了,白胡子,你可没空感伤啊!”
隆兹不知何时窜上的莫比迪克号,挥动巨斧冲向白胡子,就在巨斧快要砍到白胡子脑袋时,白胡子一个拳头捶向隆兹,挥来的巨斧应声而碎,隆兹甚至都来不及躲避,白胡子就一手抓住了隆兹的脑袋,狠狠砸在船头。
“砰!”
“咔咔——”
颅骨撞击船头的闷响与骨裂的脆裂声同时炸开,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在巨大的冲击力下,T型铁头盔连带隆兹的头骨一同碎裂,隆兹身体无意识抽搐了几下,随之眨眼失去生息。
白胡子拎着隆兹,抛垃圾一样将隆兹丢下了船,眼神晦暗,白胡子内心十分清楚,此刻没有时间感伤,他得冷静,不能让奥兹的努力白费。
“迈过奥兹,继续前进!”
“噢噢噢噢!”
伙伴的死亡让白胡子等人的愤怒达到顶峰,众人不再有任何保留,只是一个劲的从奥兹身躯砸开的道路冲入广场内部。
白胡子海贼团的众人向来都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常与死亡相伴,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害怕死亡,而是此刻比起死亡,拯救同伴的心情更加强烈,甚至于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不要命的冲锋气势到底是让少量海军产生畏缩,毕竟战争的可怕不是谁都能轻易接受的,害怕死亡更是情有可原,可此时此地,每一个海军都是战士,在选择登上战场的那一刻,退缩便成了罪责,战场的结局只有胜利和败北,战士也只有牺牲和胜利,在海军与海贼战斗的战场上,绝不容许出现逃兵。
“要真是为家人着想的话,就不要丢人现眼,让家人活着受辱。”
萨卡斯基语气森然,对于自己杀死逃兵这件事,眼神阴沉复杂,然万千情绪中,独独没有后悔。
这是战场,是生与死的决斗,不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若是他容许了第一个逃兵出现,那么接下来就会有更多逃兵出现,为了胜利,为了海军的正义,说他残忍也好,冷血也罢,总之,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
一旁,赶来汇报的海军正好看见萨卡斯基处决逃兵的一幕,整个人吓的一个激灵,匆匆汇报工作,生怕萨卡斯基一个不开心,把他也给烧了。
“赤犬大将,作战计划准备就绪了。”
“嗯,走吧,去通知其他人。”
“是!”
萨卡斯基目光从已经烧成灰烬的逃兵上收回,跟随汇报的海军大步离开。
战场上,多弗朗明哥操纵木偶一般,操纵着着阿特摩斯让其挥砍向自己的同伴,自相残杀的戏码向来是多弗朗明哥的热爱剧目,感受着满地的死亡与哀嚎,让多弗朗明哥难以自抑,兴奋的仰头大笑。
从古至今,正义与邪恶到底如何定义?真的是海贼是邪恶,海军是正义?
不!在他看来,这种说法随便调换几次都无所谓,不知道和平为何物的孩子,和不知道战争为何物的孩子,其价值观是不同的,唯有站在世界顶点的人才有资格去界定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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