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重新投向黑色爱心，那里的惨白符号依旧疯狂旋转，但他似乎能透过那层黑暗，看到父亲和克林叔叔正在进行的无声抗争，脚边的碎石粉末不再颤抖，而是在空气中沉淀下来，如同他渐渐安定的心绪。

黑色爱心内部，孙悟空艰难地侧过头，颈椎在压力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声音像是生锈的合页被强行转动，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如同两盏摇曳的油灯，灯芯随时可能熄灭，却执着地寻找着克林的身影。

视线所及之处，空间被扭曲成波浪状的曲面，每一次眨眼都感觉眼前的景象在融化又凝固：“库～林林，你还好吧！” 他的声音因压迫而沙哑，声带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耗费着堪比打穿星球的力气，金色气焰在他体表收缩成一层薄薄的光膜，膜上布满细密的裂纹，如同战士最后的铠甲，虽已残破却依旧坚守。

“狗空，我还好！” 克林的声音从斜下方传来，距离不远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带着溺水般的喘息，胸腔起伏的幅度大得像是要炸开，却透着一股从未动摇的坚韧，像是被狂风暴雨摧残却依旧挺立的芦苇。

“只是我们一定要想办法破局才行，不然的话 ——” 他顿了顿，咽下喉咙里的腥甜，那股铁锈般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我们一定会出局的！” 白色气焰在他掌心重新凝聚，光芒微弱得随时会被黑暗吞噬，却像寒夜里的火种，在黑暗中顽强地跳动，每一次闪烁都与孙悟空的金色光芒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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