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带着爷孙二人在路边的一个馄饨摊子前坐下,要了两碗羊肉馄饨,看着爷孙二人吃着,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等爷孙二人吃完了,刘管家带着几名小厮赶着马车来了。
“小姐,如今这雪越下越大,快把斗篷披上,小心别冻着了。”
刘管家下车后给颜汐行了一礼,然后把斗篷递给一旁的小荷,小荷接过斗篷便给颜汐披上。
“我没事。”
然后刘管家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爷孙二人,停顿了一会,总觉得眼前的人有点面熟,但是想不起来了,索性不想了,便指挥着人往身后的车上装木炭。
等木炭快要装完,刘管家猛地想起,看向一旁的爷孙二人,试探性的开口
“炭生?”
一旁的老者听到了之后,猛然抬头疑惑的看着刘管家,一看就越看越眼熟,也不确定的问
“刘公鸡?”
“是我啊,老哥哥!”刘管家激动的热泪盈眶,两位老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给一旁的颜汐等人看呆了,有点摸不着头脑。
两人抱了一会,便放开来了,然后刘管家便跟颜汐介绍起来。
原来卖炭的老者跟刘管家是多年的好友,一起在颜汐祖父手下做事,他的大儿子还是颜汐父亲的贴身侍卫。
当年他的儿子牺牲,自家婆娘受不住打击疯了,他也受了不小的打击,便向侯府请辞,带着小儿子走了,侯府深知对不起他一家,除了朝廷发的抚恤金,侯府还给了一大笔钱。
那时候颜汐还在娘胎里呢,这一走就是十八年。
老者原名叫田涛,他的父亲拥有一手烧炭的好手艺,他母亲就是在帮忙的时候把他生下来的,所以他还一个小名叫炭生。
刘管家,原名刘尚,但是精打细算,被人戏称刘公鸡,因为铁公鸡一毛不拔。
“老哥哥啊,这个就是你当时走的时候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娃娃,颜汐小姐。”
田涛泪眼婆娑的看着颜汐,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想伸手摸一摸颜汐,又怕自己手上脏,弄脏了颜汐。
颜汐笑着握着他的手,一点都不嫌弃他脏“田爷爷,我叫颜汐。”
之前颜汐称刘管家为刘伯伯,后来想着他是跟自己祖父身边的人,连嬷嬷又是自己母亲的奶嬷嬷,叫伯伯差辈了,就改口称为爷爷。
“哎哎,小小姐长这么大了。”
然后颜汐让刘管家带着那爷孙俩坐马车先回去了,自己带着小荷往回走,不多时新的马车来了,颜汐坐在马车上,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小姐,真的好神奇耶,时隔这么多年,就这么遇见找回来了。”
小荷在一旁叽叽喳喳的,颜汐只是闭目养神,心里在想
“真的只是巧合吗?”
马车摇摇晃晃,车轱辘碾过雪,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雪越下越大了,隐隐有掩盖一切的趋势。
回到府里,连嬷嬷连忙递过来一个手炉,关切的问到
“小姐,今日怎么出去这么久,外面还下着大雪,天气一下子就冷了许多,小姐别受风寒了,老奴让知灵熬了点姜汤,小姐待会喝点。”
“嬷嬷,我没事的,我自己会医术,好歹我也是习武之人,没这么身娇体弱的。”
颜汐接过连嬷嬷的递来的炉子,不在意的说。
“你啊你,从小就身体虚弱,要不然也不会来葵水,就疼,还不长心。”
连嬷嬷嗔怪的说着颜汐,颜汐也知道这是老人家一番好心,也不再顶嘴,任由她说着,只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晚膳用完之后,颜汐美美的泡了一个澡,把头发擦的微干,坐在床边翻看书籍,此时地龙已经烧起来了,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烛火摇曳中,连嬷嬷端着一盆洗脚水走进来,满脸怜爱的看着颜汐。
颜汐抬头看见是她,有点责怪的说
“嬷嬷,这些事让她们做就行,您年纪大了,该多休息才行。”
“没事,老奴还干的动,习惯了伺候,闲下来也不习惯,让老奴给您洗洗脚。”
连嬷嬷强制的把颜汐按坐在床边,利落的给她褪去鞋袜,一双圆润玲珑的小脚便出现在眼前。
其实颜汐的脚不大,按照现代估算也就三十六码的脚。
连嬷嬷小心翼翼的,试了试水温,然后把颜汐的脚放进去,一点一点清洗按摩,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舒适。
“老奴从夫人出生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了,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到结婚生子,到世子爷出生,再看着世子爷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成为了百姓口中的英姿勃发的小将军,还有当时软软糯糯的小姐,老奴觉得这一辈子挺幸福的。”
连嬷嬷絮絮叨叨的说着往事,颜汐只是静静的听着。
“夫人小时候挺调皮的,时常把老太爷气够呛,奈何她是独生,老夫人又去的早,老太爷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的,很不容易的把夫人拉扯大,幸好老侯爷夫妇俩对待夫人犹如亲女一样,才让老太爷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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