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就来到了新年,谢眠卖帕子赚了不少钱,但是他从来没在村里露过富,除了叶宣季知道他赚了多少银子。
每日卖帕子得来的银子买的那些好吃的,好喝的,全都让球球放入空间里面,等到进了屋子,谢眠才会把他拿出来。
所以这三个月,叶宣季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转,其中不乏有球球掺了药的缘故。
“小爷爷,我去给鹤湛容家送些春联。”
叶宣季有些担忧:“眠哥儿,你当心着点,临近年关了,鹤湛容那个小姨夫回来了,你别给他碰见了。”
谢眠眼神一凝,赵棋这不要脸的玩意终于回来了,他正愁没地方收拾他呢。
“知道了小爷爷,我会小心些的。”
叶宣季不放心,到底还是多嘱咐了几句。
谢眠帮衬着鹤湛容他不反对,他心里对那个孩子也是很同情的,但这份同情不足以让他拿谢眠开玩笑。
赵家村地方偏北,年关早已下了雪,现在路面上已经有了厚厚的冰,稍不注意就会滑倒,出门时叶宣季还拉着他说话,因此来的就晚了些。
谁知道刚巧让他碰见了赵棋像个土匪一样,搜刮鹤湛容原本就家徒四壁的家。
谢眠拳头攥的咯吱作响,但他没有选择打草惊蛇,隐匿在了赵染家的后墙根冷漠的看着。
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赵棋。
赵棋搜刮一圈,没搜到什么值钱的,直接闯进鹤湛容的卧房。
【球球,监控!】
屋子不隔音,谢眠能听到说什么,但是他看不见。
赵棋在穷困潦倒的茅草屋里面转了一圈,唯一值钱的就是破败床榻上的一床棉被。
“小崽子,你还挺有钱啊,棉被都盖的起了。”
“钱藏哪儿了?”
赵棋伸手就去扯棉被,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没有钱就把棉被抱走,正好他家老二嚷嚷着换新被。
鹤湛容嗤笑一声:“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赵棋啐了一口:“真以为我不敢要你的命呢?”
他上前就想去掐鹤湛容,鹤湛容也不是任人搓圆搓扁的性格,直接矮身钻过去,回身一脚踹在了赵棋的屁股上,赵棋直接摔了一个大马趴。
“你个小畜生竟然还敢还手,我今天不打死你!”
赵棋恼羞成怒,可惜他这么多年一直喝酒,身体早就不行了,还没碰到鹤湛容,就被鹤湛容反手摔在地上。
“咳……嗬……”
鹤湛容一脚踩在赵棋的胸口,手上用力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厉的眼睛眯了眯:“你要打死谁?”
赵棋被鹤湛容眼里的冷意骇住,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说话。
但脖颈间的窒息感让他很快就反抗起来。
“妈的,畜生,竟然敢对老子动手……嗬……”
鹤湛容手上用力,整个眼瞳都被阴翳盖住。
他娘说过,与人为善,不惹事,也不怕事,所以这么多年来因为名额问题,他从未放弃过奔走,尽管每一次都不尽如人意。
赵棋的传他的流言他也不在乎,本来他想的就是孤独终老,若是童生还考不上,还是敌不过一顶乌纱帽,那他便死在府城老爷家。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欺负,不在乎是一回事,懦弱又是另一回事。
“赵棋,以后你再敢惹我,我保证让你新伤叠旧伤,汤药不断卧榻不起。”
鹤湛容退开,打开房门,从外头抽了一节竹竿,又毫不客气的转身回去,照着赵棋的腿就猛力打下去。
“啊!!啊啊!!”
赵棋抱着腿惨叫出声,他敢保证他腿一定是断了。
“小……畜生……”
“啊!!”
又是一棍下去,鹤湛容站在门口,逆着光像是要取他命的阎王。
“不会说话,就闭嘴。”
赵棋终于吓破了胆,意识到鹤湛容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了。
“我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放了我……”
鹤湛容冷笑一声蹲下来,用竹棍打在赵棋脸上:“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鹤湛容重新站起来,作势要一棍子往赵棋的头上打,赵棋吓得魂飞魄散,眼一闭,一股尿骚味忽然出现在空气中。
鹤湛容嫌弃的丢了竹棍,像是拖一条死狗一样把赵棋扔出了家门。
“欺软怕硬的东西。”
鹤湛容拂了拂衣袖,转身就走,结果和躲在角落的谢眠来了个脸对脸。
鹤湛容:“……”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连连哀嚎的赵棋,又看了看一脸懵懂的谢眠,不动声色的往赵棋前面挪了挪,掩耳盗铃般的挡住他。
鹤湛容看着谢眠不说话,艰涩的滚了滚喉咙:“你……你怎么在这。”
说完就垂下了眼睛,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被人遗弃的大狗狗。
谢眠噗嗤一下笑出来,慢悠悠从墙后面走到鹤湛容面前:“小书呆,没想到你打人这么厉害啊?”
鹤湛容吓一跳,左看看右看看,顺手拉过谢眠把他往家里藏,刚走到屋子门口才想起来地上有赵棋的污秽,转手把谢眠拉到灶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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