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昏迷着,你却打着父皇的命令与旗号行事,你意欲何为?!”
李忠自然问心无愧,他此刻满心只有着急,担心陛下的情况。对于萧稷这话,李忠只紧盯着萧稷,“太子,你最好祈祷陛下无事。”
李忠眼里闪过一道寒芒,“否则……”
萧稷眼神淡漠的扫了李忠一眼,正欲说话,已经有脚步声匆匆而来,却是太医到了。
“立刻过来!”李忠对那边看了一眼,“看看陛下是怎么回事?”
“是,是。”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路小跑着到了龙床前,萧稷和李忠的眼神都紧盯着他,太医只觉压力极大。
他蹲在龙床边,小心仔细的为皇帝诊脉。
“陛下怎么了?”李忠问的有些迫不及待,他已经握紧了腰间长刀的刀柄,一旦太医说的不对手中长刀立刻便能出鞘。
若是太子当真害了陛下……他定不会就此罢休!他定要为陛下复仇,按照的陛下的意思去扶持新帝。
“这……”太医斟酌了下,说:“陛下……没事啊。”
“那陛下为何没醒?”李忠眼里已多了杀意,这人是在逗他吗?
太医十分诧异的看向李忠,似乎觉得他说了什么离谱的话一样,“陛下……本就还要半个多月方才苏醒啊。”
李忠面色立刻变了。
他抬手就要去拽太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陛下他——”
李忠的手被萧稷拦住,萧稷的眼中尽是寒芒,“李统领,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忠看了看萧稷,又看了看萧稷身后的太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眼神如看死人一般落在太医身上,而后对外道:“宣别的太医!”
立刻就有人转身出去,但此人刚走到养心殿门口,就猛然停下了脚步,而后一步一步后退……
“让你去找太医——”李忠没好气的声音在看清养心殿门口的情况时陡然卡住。
养心殿门口多了人。
为首的正是本该被关起来的司南,他身边还跟着朝中的文臣武将,手中长剑正对着小太监。
“李统领!你假传圣旨,谋害陛下与太子,还不速速伏诛?!”司南义正辞严,朗声呵斥。
李忠脸色黑沉,眼里杀意翻涌,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他原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太子暗中竟已经做了这么多事!
陛下说的对,太子的确是心腹大患!
李忠很愤怒,但是很快也恢复了理智,他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高高举起。
“此乃陛下钦赐,见此令牌如见陛下!”他等着所有人跪下,然后宣布太子谋害陛下。
但司南却只冷笑一声,“李统领,别装了,这是你趁着陛下昏迷,从陛下手中盗取的吧!”
“你的罪行诸位大人都看在眼里,若你能放下屠刀,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见大臣们都没跪下的意思,李忠攥着令牌的手紧了紧,眼神扫过司南身边的朝臣,“你们这是要造反?”
“李忠,真正造反的人是你。”程风起道。
李忠对上这些人的眼睛,一颗心不断下沉,他攥着长刀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翻涌,“此次陛下昏迷,幕后凶手正是太子,太子谋害陛下,证据确凿。”
“拿下!”
李忠一声令下,便直接朝着萧稷冲去——
萧稷还没动手,司南已经冲了进来,“金吾卫统领李忠造反,拿下!”
司南与李忠打起来,金吾卫的其他人自然也有人应对,一时间养心殿内外兵戈相向。
但很快,局面就倒向一边。
毕竟司南能带人闯进来,说明养心殿外的金吾卫都已经被解决,此刻还有反抗能力的就是殿内这几个。
李忠身为金吾卫统领,自是武艺过人,但养尊处优这么多年……
在正值壮年的司南面前,还是有些不够打。
很快,李忠就落入下风,防备的颇为艰难。
“太子!”李忠的眼神越过司南,落在萧稷身上,“你当真一意孤行吗?也不为太子妃和小公主小太孙想想吗?”
李忠声音森寒,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本宫倒是要感谢李统领,到了这个时候还担心本宫的安全。”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所有人都循声看去——
走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谢窈,只是此刻的谢窈穿着的是一件宫女的宫装,模样看起来也有些狼狈。
“太子妃。”萧稷微拧的眸里闪过一抹担心,他家窈窈怎么狼狈成这样?
而以程风起为首的朝臣们也纷纷出声行礼,“参见太子妃。”
“诸位大人免礼。”谢窈嗓音清润,而后对萧稷行礼,“太子。”
“今日傍晚,有宫中人到太子府传信,说是殿下宣我入宫。”
“可进了宫我却没看到殿下,倒是李统领亲自将我带进了宫……”谢窈眼神一寒,“李统领将我带到了一座废弃宫殿,关了起来,还用殿下的安危威胁我。”
“李统领离开之后,我就悄悄顺着树爬上了围墙,翻墙出来想来提醒殿下。”谢窈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萧稷听的,更不如说是说给那些大臣们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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