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见黄智超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么落魄,反而有点摸不透,心里嘀了一下,但贪念很快占上风。
“嗨,瞧你说的,咱们一个院住着,有好机会,我还能忘了你?是这么回事,我一个远房亲戚,在供销社有点门路,能弄到一批紧俏的的确良布票。你知道,这玩意儿现在多金贵,倒一手,至少翻一倍!”
闫埠贵压低声音,神秘兮兮:“本钱呢,大概需要个……五百块。你要是能凑出来,咱俩合伙,赚了钱,你七我三,怎么样?”
黄智超心里冷笑,三百块?
这闫老抠搜刮一辈子。
这明显是想空手套白狼,或者用自己的名头去集资。
“的确良布票?”黄智超摸着下巴,作沉思状,“这倒是个好东西。不过,三大爷,这事儿……靠谱吗?别是骗人的吧?”
“哎,我还能骗你?”闫埠贵拍着胸脯,“我那亲戚,在供销社可是个小组长!板上钉钉的事!就是这机会难得,下手得快,不然就被别人抢了。”
黄智超点点头:“行,既然您这么说,我信您。不过,我刚回来,手头确实有点紧。这样,我这儿有二百块,您先拿着运作。剩下的,您再想想办法?毕竟您门路广。”他直接把闫埠贵捧上去。
闫埠贵一听,眼睛都亮。
他本来就没指望黄智超能全出,二百块已经超出他的预期。
他心想,黄智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肯定还有存货。
这小子八成是想借我的手,等赚了钱,他拿大头。
“行!二百就二百!”闫埠贵接过黄智超递过来的钱,“剩下的我来想办法!智超,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闫埠贵揣着钱,喜滋滋地走。
他心里盘算着,黄智超这二百是稳了,或者找许大茂借点,凑够五百块,这买卖一成,自己就能分九十块!
要是运作得好,说不定还能多赚点差价。
黄智超看着闫埠贵的背影,微微一笑。
这老东西,算计了一辈子,临老了,还得栽在“贪”字上。
他给闫埠贵的钱,自然是真的。
但他放出那个“供销社亲戚”和“的确良布票”的消息,则是他之前就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安排好的。
接下来几天,闫埠贵跟打鸡血似的,天天往外跑。
他先是从俩儿子那儿软磨硬泡,凑五十块。
又厚着脸皮去找许大茂,许大茂知道黄智超被撸,也想看闫埠贵的笑话,半推半就地“借”给他二十块,利息却高得吓人。
还差二十块,闫埠贵急得抓耳挠腮。
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凑出来。
最后,他把主意打到了自家那两间正房上。
闫埠贵拿着房契,找到黄智超。
“智超啊,你看,我还差两百三十块。要不……我把这房契押你这儿,你再借我两百三十块?等钱一到手,我连本带利还你!”
黄智超故作为难:“三大爷,这……不太好吧?万一……”
“哎呀,没有万一!你就放心吧!”闫埠贵急了。
黄智超“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拿房契,又“借”给闫埠贵两百三十块,还象征性地让他写个借据,按了手印。
闫埠贵凑齐五百块,兴冲冲地去找他那个“供销社亲戚”。
结果,人家根本不认识他,更别提什么的确良布票。
闫埠贵当场就懵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四合院,想找黄智超问个明白。
可黄智超却说,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钱已经给闫埠贵了,生意上的事,他一个“待罪之人”也帮不上忙。
闫埠贵傻眼了。
五百块钱打了水漂,还欠着许大茂高利贷,房契也押在黄智超手里。
他想赖账,可黄智超手里有他亲手画押的借据。
没过几天,许大茂就上门催债。
闫埠贵拿不出钱,被许大茂堵在门口好一顿羞辱。
院里的人都看热闹,指指点点。
“看吧,这就是贪小便宜的下场!”
“算计了一辈子,最后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闫埠贵老脸丢尽,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不少。
黄智超也没逼他还那两百三十块,但房契在他手里,闫埠贵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为了还许大茂的钱,也为了糊口,闫埠贵不得不拉下老脸,开始在胡同里捡破烂。
昔日自诩“文化人”的三大爷,如今背着个破麻袋,佝偻着腰,在垃圾堆里翻找,成四合院最大的笑柄。
每次看到黄智超,他都绕着走,连头都不敢抬。
这天下午,黄智超正在院里晒太阳,盘算着怎么联系麦克。
被撤职后,他反而觉得一身轻松,以前很多不方便亲自出面的事情,现在倒是可以放开手脚去做。
就在这时,胡同口开进一辆黑色轿车,在四合院门口停下。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考究,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是阔别已久的李怀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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