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柴尚书向来十分敬佩,心中一直有着一种非分之想,我一直觉得,若是柴尚书是我的父后该有多好。”楚操轻声地说着,却将柴景的心都提了起来。
不确定地看向楚操,楚操继续道:“这样的念头,我知道不甚好,不过就是管不住。所以啊,我就想了,当初母皇立后的时候,柴尚书也符合母皇的要求的,柴尚书当时怎么没有参加选后呢?”
柴景的心已经完全悬了起来,楚操的话听着没什么问题,一开始叫他高兴,但是这个问题一但问了出来,柴景不可能没有防备。
“柴家为徐禹所断,家中之人所剩无几,我不能叫柴家在我的手中没落了。”柴景说了一个听得十分冠冕堂皇的理由。
然而楚操回过头看着柴景,“换而言之,柴尚书觉得,握住大权比做一个只能安居宫中的皇后更能振兴柴家。”
柴景道:“臣能出任兵部尚书,并未叫天下信服,陛下虽然立了臣,也不见得非臣不可。臣只有自己有能力,才能当好这个兵部尚书。至于皇后,只要陛下喜爱足以,岂可相提并论。”
楚操依然看着柴景,“柴尚书说得一点都没错。天下之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端看是不是人之常情而言。在天下人看来,母皇是女帝,于女子而言风光无限的后位,对于男子来说更是侮辱。”
“我知道柴尚书的意思了!”这样一句落下,楚操板起了脸,“那么,从今往后,柴尚书要时时地记住你的身份,我是君,你是臣!”
本来就心神不宁的柴景,这会更甚,张眼盯着楚操,楚操反问道:“柴尚书有疑问?”
哪怕有,柴景能说出来吗?与楚操一拜道:“臣记下了。”
楚操道:“很好!”
丢下这一句,楚操转身离去,柴景看向似是变了一个人的楚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他纵有猜测,亦无人能为他证实。
楚操转身离开,直奔楚昭的宣政殿,“殿下,诸相在与陛下议事,殿下不如到侧殿稍坐?”
刚要答应,里头的四喜缓缓走出,“殿下,陛下让你进去一块听政。”
微微一顿,楚操还是听话地走了进去,鲁种正在报告扬州的后续事情,尤其提到了是不是该召楚宸回京。
楚昭招手让楚操在一旁坐下,开口道:“阿宸才刚出去两年,现在回来还太早了,与其商议是不是让她回来,还是让齐淮回来吧。柴景都回来了那么久了,再让齐淮呆着,朝中的人要不安了!”
谁或是谁不安,楚昭倒是不在意,只是眼下楚昭不想动怒,故而就不招事让他们不得安宁了。
“臣这就去拟旨。”吴用一听楚昭的意思,表示赶紧去拟旨。
“高句丽的使臣进京大半年了,因姜公之事,陛下一直未曾接见高句丽的使臣,眼下,是不是该让他们进宫一趟?”韦尚任提醒了楚昭。
楚昭确实没什么心情,听着道:“那就让他们进宫一趟吧,让阿满去招待他们,韦卿相陪,如何?”
刚刚坐下没想到就领了差事的楚操一顿,韦尚任却十分高兴地道:“甚好,甚好!”
“母皇,孩儿还小。”楚操想了半天说出那么一句,楚昭侧过头道:“不小了,朕在你这年纪已经开展盐务,大兴冀州了。只不过是见一见高句丽的使臣,不必害怕。”
楚操道:“儿并不怕,只恐失了大昭的脸面。”
与使臣见面,代表的是大昭。
“无事,两国交战,大昭已胜,见他们只是不愿失了礼数,莫说你不是那不知规矩的人,纵是有失,他们也不敢说你。”楚昭说服着楚操,楚操一顿,最终还是应下!
事情便就定下,余下的人速速将手上的事都报以楚昭,楚昭一一安排妥当,急事急办,缓事缓行。楚操听着楚昭有条不紊地安排,乖乖地听着,又在思考楚昭那样做的原因。
“臣等告退!”事情都已经说完了,各自纷纷退下,楚昭点了点头,五人已经不见,楚昭站了起来活动活动,如今的她是越发坚信要赶紧把桌椅全面推广,这么跽坐,累啊!
“一晚没睡?”楚昭动了动,感觉好了,回头问楚操,楚操老实地点头,走到楚昭的面前,“母皇,我刚刚见了柴尚书。”
楚昭并不意外,“跟他说了什么?”
“我问他,母皇当初选后时,他符合母皇的要求,为什么他不参加选后。”楚操老老实实地告诉楚昭,楚昭笑了道:“还能为了什么,为了柴家喽,柴家受徐禹之祸,如今能撑起柴家的只有他了。”
与柴景说的意思一样,楚操抬头道:“母皇怎么知道?”
“这也是当时他拒绝我的理由。”楚昭老实地告诉楚操,而昨天楚昭没有提到这一点,但是,在听了柴景的话之后再从楚昭的口中知道这件事,让楚操心里更相信这个理由。
“母皇不难过吗?”楚操昂起头问楚昭。
楚昭有些奇怪,“为什么母皇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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