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旭不敢置信的眼神和绍玉、腾峰、无双惊讶的目光下,在众人莫名其妙的助威呐喊声中,郑旦与刘禹锡交臂,
一瞬间,四目相对!
想法归想法,当郑旦真这么做的时候,此刻的刘禹锡又莫名其妙失落了,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碎了的人,是铁了心要废了自己的武功了,让自己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废人。
刘禹锡仰天大笑,接着一秒收起笑容,深情款款看向郑旦,并未过多言语,仰头便喝了那酒…
跟着眼尾,划下一滴眼泪!
这一眼,让郑旦忽然心跟着疼了一下,那是当初刚认识刘禹锡时,没有怨恨,没有嫉妒,没有冷酷的灼灼目光。
郑旦呆愣了几秒,忽然疯了,扔了手中的酒杯,慌张起身,掰开刘禹锡的嘴,将两根手指伸进刘禹锡的嘴里就是一阵捣鼓,不停念叨着,“吐出来,吐出来,快吐出来。”
“哥哥,你疯了?”萧旭望着魂不守舍,莫名其妙,慌里慌张的郑旦,急急从刘禹锡身上拉起郑旦。
刘禹锡被捅得干咳了几声,疯魔似得大笑着,“皇上,你后悔了?”
郑旦慌乱握着萧旭的手,急道:“小爷不要和他喝交杯酒。你你你,快快快…把那酒弄出来。”
绍玉和腾峰看着这样慌乱的郑旦也急了,起身关切道:“修容,你怎么了?”
无双则跟个大傻子似的,嘲笑道:“这还有后悔的?敢说不敢做。”
萧旭望着郑旦急切的神情,回想着刚才的事,猜测着,许是郑旦给刘禹锡下了毒,此刻又后悔了。
于是,萧旭急点了刘禹锡的几处穴道,又捏开刘禹锡的嘴,灌了几壶酒,跟着一掌拍了刘禹锡的背。
刘禹锡“哇”得吐出一摊酒水。
萧旭捏了捏刘禹锡的脉象,并无异样,但还是划破了刘禹锡的手指,又使了内力,将残留的药物逼出体内,又给刘禹锡吃了个药丸。
在萧旭一通忙乎后,刘禹锡满脸,满胸膛都是酒渍,瘫坐在椅子上望着郑旦傻笑,
郑旦攥紧了萧旭的手,问道:“都弄出来了吗?”
萧旭看了一眼仍有些疯魔,又满是得意之色的刘禹锡,安抚着郑旦的手,“哥哥,放心。”遂扶着郑旦坐在中间,对众人道:“没什么事,大家继续吧。该吃吃该喝喝。”
郑旦握了握绍玉和腾峰的手,急向两个满脸担忧之色的人,换上笑脸,嘻嘻解释道:“哎呀,没事没事,朕后悔了,怎么能与禹锡喝交杯酒呢,那得是萧旭啊。必须都抠出来。”
萧旭叹了口气,拉着刘禹锡起身,冷冷道:“走吧,哥哥不愿与你喝交杯酒,去换换衣服再来伺候哥哥。”
无双看着这一切,忽然骂道:“你踏马的,还真小气,人家都喝了,还硬要人家吐出来。还有你…”
无双指着萧旭,不满道:“真够狠的啊,嫉妒使人疯狂,你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啊。”
萧旭斜睨一眼已经微醺的无双,斥道:“你懂个屁。”
望着刘禹锡安然无恙离开,郑旦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不过这众大臣又开始猜测了,这楚文帝对一心辅佐他的刘大人也是够狠的,一杯酒都如此较真……
出了延和殿的刘禹锡,顾不上冷风贯穿了被酒浸透的红袍,仰天大笑,
“你果然还是在意我的,幸好我没出手,不然真就错过了你如此紧张我的样子。”
吼完这话,刘禹锡又像个疯子似的放肆痛哭起来,仿佛欣慰着,释怀着,为郑旦所做的一切又都有了意义……
郑旦本欲身穿西服来一曲《向天再借五百年》的,这一下也没了兴致,但是耐不住绍玉搓磨,说是和萧旭醉酒那晚,听到郑旦在皇宫里嘶吼了。
这“嘶吼”一词,还真让郑旦起了身,掀了衣摆上了舞台,来了一曲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死了都要爱》。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发会雪白,土会掩埋,思念不腐坏……
到绝路都要爱,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热爱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彩!
郑旦大体是倾注了所有的感情色彩在这些歌词上,深情望着台下的萧旭,忽然泪湿了眼眶。
许是想到了纪管家曾经说的,若是坦白自己与刘禹锡的关系,萧旭定会抽身成全。
但现在这个局面,自己对刘禹锡下不了手,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
除了向萧旭坦白,还能怎么做?
这滚烫的泪水,许是为了自己与萧旭即将无疾而终的爱情而流,为了这段终难修成正果的感情而流。
郑旦在一片寂静中返回高座,众人还沉浸在这疯狂表达爱情观的意境里,毕竟在这矜持、含蓄的时代,没有人这么大肆,露骨的宣扬爱情。
绍玉激动拉着郑旦的手,“修容,精彩。朕…不如你!朕要向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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