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缓缓驶出部队大门,周小小透过帆布车篷的缝隙往外看。天色渐亮,远处的山峦被积雪覆盖,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蓝色。
"小小,你去县城买啥啊?"坐在对面的刘婶子问道。
周小小摸了摸挎包:"想买点毛线,给我哥织件毛衣。"
"哎哟,真贴心!"刘婶子笑道,"你哥知道肯定高兴坏了。"
一车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欢快,突然感觉卡车猛地一颠,所有人都往前扑去。
紧接着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轮胎在雪地上打滑的声音格外刺耳。
"怎么回事?"王秀兰一把抓住车栏稳住身子。
周小小眼疾手快地扶住差点摔倒的刘婶子,探头往外看。
只见卡车前方横着一棵倒下的枯树,一个老头和一个少女,正朝卡车挥手。
老头和女孩穿的还算那老头佝偻着背,时不时的咳嗽两声,旁边的女孩虚扶着他的胳膊。
看两人的行为和外貌,应该是父女。
此时的两人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脸上也冒着泥巴,应该是走到这里的时候,摔着了。
"老乡,让一让!"司机从车窗探出头喊道。
听到喊声,两人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是径直走了过来。
老头颤颤巍巍地走到驾驶室旁,用沙哑的声音说:"同志,你们是不是部队的?我们是从乡下过来探亲的,走到这的时候,因为天太黑,没注意脚下,结果被那枯树绊倒,
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我孙女从小身体就弱,这不发高烧了,您行行好,把他们送到部队可以吗?"
周小小注意到,那个低着头的小姑娘确实脸色通红,但奇怪的是,她的眼神却异常清明。
王秀兰正要开口答应,周小小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子:"嫂子,那姑娘的手好漂亮,手指又细又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根本不像干农活的人。"
王秀兰闻言仔细看去,果然发现了端倪。那姑娘虽然脸上抹了泥巴,但露出的手腕却白嫩细腻,搭着老人胳膊的手更是保养得宜。
“老李,你还不赶紧走,要是因为你,我买不到想要的东西,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王秀兰语气不善的开口。
周围的人眼睛唰的一下,全部聚焦在王秀兰身上。
“秀……”刘婶子蹙着眉,张嘴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王秀兰阻止了。
所有人家里都有当兵的,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看着王秀兰的表现,就猜到的外面那对祖孙有问题。
司机老李,本来听到王秀兰那么说,愣了一下,但转瞬就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老子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老人家,你也听到了,我们这还赶时间,而且我们走的方向是反的,没办法送你们了。”
那老头一听,立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同志,行行好,救救我孙女吧,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女孩也跟着抽泣起来。
周小小心中警惕,她觉得这两人十有八九有问题。
王秀兰犹豫了一下,刚要说话,周小小抢先道:“大爷,不是我们不想帮,这车上都是军属,要去县城采购物资,时间紧迫。您看这样行不行,您赶紧去附近村子求助,我们给您留些干粮和钱。”
说着,周小小从挎包里拿出一些吃食和钱递过去。
老头一听,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就在这时,女孩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周小小刺来。
周小小早有防备,侧身一闪,一脚踢在女孩手腕上,匕首落地。
司机也反应迅速,立马跳下车,同时叮嘱道,“嫂子呢,你们躲好了,千万不要下车。”
王秀兰见状,立刻将车厢里的军属们护在身后,低声叮嘱:"大家都趴下,千万别露头!"
大家伙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他们帮不上忙,但也绝不能拖后腿,如果……
他们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那"老头"见事情败露,猛地扯下伪装,露出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他吹了声尖锐的口哨,路边的枯草丛中立刻窜出三个手持武器的壮汉,将卡车团团围住。
"小丫头片子,找死!"被踢中手腕的"女孩"恶狠狠地瞪着周小小,从棉鞋里又抽出一把短刀。
周小小眼神一凛,身形敏捷地后撤两步,顺手抄起车厢里的一根扁担横在胸前。那"女孩"持刀扑来,刀锋在晨光中闪着寒芒。
就在刀尖即将刺到周小小面门时,她突然一个矮身,扁担狠狠扫向对方脚踝。
"咔嚓"一声脆响,那女人惨叫一声摔在雪地里。
司机老李此时也已与伪装成老头的男人缠斗在一起。老李虽然年近四十,但身手依旧矫健,一个过肩摔将对方重重摔在地上。
另外三个壮汉见状,怒吼着朝老李和周小小扑来。周小小握紧扁担,眼神坚定,与其中一个壮汉对峙。
她灵活地挥舞着扁担,一次次挡开对方的攻击,瞅准时机,猛地一挑,扁担戳中壮汉的腹部,壮汉疼得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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