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走后，钱雨欣才松开手，看着张大柱，眼神里带着点受伤：“她是谁？为什么穿你的衣服？”

张大柱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解释。他知道这事瞒不住，却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被撞破。

“她是苏媚，开酒吧的，来这儿看病。”他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衣服是她刚才帮忙整理药材时不小心蹭到药汁，临时换的。”

钱雨欣显然不信，却没再追问，只是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头晕得厉害，你给我推拿吧。”

推拿的时候，钱雨欣格外安静，不像平时那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张大柱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很僵，像揣着心事。推拿到肩膀时，她突然轻轻“嗯”了一声，带着点委屈的鼻音。

“是不是弄疼你了？”张大柱赶紧放轻力道。

“没有。”钱雨欣摇摇头，突然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大柱，你是不是喜欢她？”

这个问题像块石头，砸得张大柱心里发慌。他看着钱雨欣泛红的眼眶，突然觉得愧疚：“雨欣，我……”

“你不用解释。”钱雨欣打断他，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我不该管你，可我……”她的声音哽咽了，“我就是不舒服。”

张大柱伸手想抱她，却被她躲开了。“我先回去了。”她站起身，整理着衣服，“你……你自己想清楚吧。”

看着钱雨欣落寞的背影，张大柱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他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了。

傍晚的摊牌

傍晚关了医馆，张大柱正准备关门，赵雅柔却来了。她穿着件米白色风衣，手里提着个食盒，看到他时笑了笑：“给你带了点饺子，阿姨刚包的。”

张大柱接过食盒，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知道赵雅柔对自己有意思，只是两人一直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现在出了苏媚的事，他觉得更对不起她了。

“雅柔，有件事……”他刚想开口，就被赵雅柔打断。

“我都知道了。”赵雅柔的笑容淡了些，“秋香妹子跟我说了，那个酒吧老板娘……经常来这儿。”她看着张大柱，眼神里带着点探究，“你喜欢她？”

张大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点了点头：“是，但我也……”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赵雅柔摇摇头，眼神突然变得释然，“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我，更多的是感激，不是喜欢。”她笑了笑，“那个苏老板……看着挺配你的，又能干，又直爽。”

张大柱愣住了，没想到赵雅柔会这么说。

“其实感情的事，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可讲。”赵雅柔打开食盒，拿出一双筷子递给他，“尝尝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她的语气很轻松，像在说别人的事，“只要你开心就好，真的。”

看着赵雅柔坦然的样子，张大柱的心里既愧疚又感激。他知道，能遇到这样通情达理的女人，是他的幸运。

“对了，”赵雅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雨欣给我打电话了，哭了半天，我劝了她好久。她说……她能接受，只要你还像以前那样对她。”

张大柱的心里一阵暖流涌过，眼眶有些发热。他没想到，这两个骄傲的城里姑娘，竟然会……

“还有秋香她们。”赵雅柔继续说，“她们跟我说，只要你高兴，她们没意见。毕竟……你对她们那么好。”

张大柱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这点心思如果被发现，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却没想到，大家竟然都……接受了。

深夜的和解

晚上，张大柱正准备睡觉，苏媚突然来了。她穿着件黑色连衣裙，外面套着件皮衣，看到他时，眼神有些复杂：“我刚才去酒吧，碰到钱小姐了，她跟我说……”

“我知道了。”张大柱打断她，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外面冷，先进来。”

苏媚被他拉着，脚步有些踉跄，脸上却露出点惊讶：“她……她没生气？”

“没有。”张大柱给她倒了杯热水，“雅柔也知道了，她也没生气。”

苏媚愣住了，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稳：“她们……怎么会……”

“或许是因为，她们都懂。”张大柱看着她，眼神认真，“懂我，也懂她们自己。”

苏媚的眼眶突然红了，她放下水杯，伸手抱住张大柱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我以为……我以为她们会讨厌我，会觉得我是……”

“别瞎想。”张大柱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她们都是好姑娘。”

苏媚没说话，只是抱着他哭，哭得像个孩子。这些年，她习惯了用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眼光，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被这样温柔地接纳。

“其实……”苏媚哽咽着说，“我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是……就是喜欢你，想跟你待在一起。”

“我知道。”张大柱抱紧她，“我也是。”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屋里很静，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和苏媚压抑的哭声。张大柱知道，从今天起，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他或许给不了她们每个人完整的爱，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好好对待她们，不让她们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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