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宁在拔汗那待得都腻歪了,没成想他们这么快就解决了战乱归来,也凑上去问东问西。
灵鹫宫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他们一两句讲不清这些天的见闻,干脆围了一圈,边吃边说。当然了,负责说的那个人是叶渡清,其余几个跟饿了八百年一样,嘴里全是食物,根本倒不出说话的空间。
饭后,严以琛把神庙中取得的小方体塞给奕宁,让他与陆骁、叶渡明慢慢研究去,随后拉着叶渡清,把门啪得一关,睡觉!
等他俩一觉睡起来,已经过了第二天的午饭点了。严以琛刚起来就琢磨着吃,从桌上拿了串葡萄,随后下楼,边吃葡萄边找别的吃食。叶渡清换了套衣裳,也往楼下走,路过奕宁的房间,被他叫了进去。
奕宁昨夜研究那个小方块研究了许久,凌晨才睡,此时刚起来没多久,懒洋洋靠在躺椅上,一头长发披散在肩。驯兽一族的小姑娘正拿着柄银梳,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捻起一缕黑发,轻轻地梳。
小姑娘和奕宁相处了几天,觉得这个主人长得美还好说话。此时她偷偷抬眼看着奕宁的侧颜,鼻端还有淡淡的发丝香气,脸不自觉的红了。
“编辫子?”叶渡清进来坐下,饶有兴趣地看小姑娘的动作。
“嗯?”奕宁没注意,转回头才发现小姑娘在给他编辫子。
小姑娘经常给自己编辫子,手里捏着头发一出神,就做出了熟悉的动作,慌忙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应该梳中州的发式!”
“挺好看的。”叶渡清笑着说。
“真的吗?”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看奕宁的脸色,奕宁不想吓到她,只好顺着叶渡清说:“呃…挺好的。你梳吧。”
小姑娘听了这话,高兴起来,手指翻飞,真给奕宁梳起辫子了。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叶渡清指着桌上的小方块,问奕宁。
奕宁暂时动不了头,就摆手,“虽然我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但感觉上就是很普通的一个方块,没有机关,也没有任何雕刻。”
“这样吗。”叶渡清还是对昨天的“幻觉”耿耿于怀,犹豫一番,对奕宁说了这事。
奕宁听后沉默了一会儿,“你确定不是摄魂术的后遗症?”
叶渡清摇头,“我觉得不像,我看见的那个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也许这是感召的一部分。”奕宁叹了口气,“之前你和希纳音讨论过相同的梦境,其实,我也梦到了差不多的场景。”
“你也?”叶渡清想起自己和奕宁姐姐听到过同样的旋律,那么这事也不算太稀奇。“我先后梦到山峰血月和地下河流,地下河流那部分还真的应验了,若不是梦里那个旋律,我们可能会死在神庙中。”
奕宁沉吟着说:“我只做了那个山峰血月的梦,在你们走之后,我就没再做过类似的梦了。所以你的意思说,山峰血月的暗示并没有成真?”
叶渡清点头。
奕宁从身旁桌上拿来一张纸,递给叶渡清看。此时他两侧耳后各梳起两束麻花辫,小姑娘正把这四条辫子拢起来往后放,一丝不苟地保持对称。
叶渡清心里暗笑,接了那张纸,就见上面的情景正与梦中相似。“这是?”
“我前两天闲的无聊,就在附近转了转。有一组山峰越看越眼熟,于是就找了一个可以远眺的角度,把它画下来了。”奕宁又递给他一张地图,“这么看来,此地与你们最后从地下钻出的地点相距不远。”
叶渡清对照地图,发现的确如此,粗略推算一下,这几座山峰下面应该正好是地下先民的宫殿和神庙入口。“这梦境不会是在暗示我们神庙的方位吧?但是…此后我们就离开了拔汗那,先去安息,再到大月氏,直到掉进地下河里。”
“远离目的地之后,梦境又换了个法子提醒你们进入和破解神庙密码的方法,可真是贴心。”奕宁轻轻摇头。
这事情的确可以这么解释,叶渡清对那股神秘的力量越发好奇了,难道说,“它”就是幻影中的人吗?“嗯…但是我们从神庙中得到的信息很少,并没有找到关于应许之地的只言片语。”
奕宁又把小方块拿起来看,“也许是我们未找到破解之法,信息都在这个小物件里面也说不定呢。”
严以琛拿了一大把烤羊肉串上来,发现叶渡清在奕宁屋里,招呼他们下去吃饭。希纳音早些时候就带着吐火罗首领走了,大月氏那边还需要她主持。胡达大师则往安息去,安息的情况和大月氏差不了多少,都是群龙无首的局面。
“还分什么大月氏、安息、龟兹,干脆一起管了算了。”严屹宽撇撇嘴,说道。
严以琛说:“那不就成古提国了吗?”
“哼,也是。随便他们吧,安安生生的就好。”严屹宽觉得西域人的事情还是要靠西域人解决,他们这些中州人没有立场。
陆骁把战场上的事听了一遍,说:“突厥也要乱了。”他瞧见奕宁头上的小辫子,好奇的揪了一把,手被奕宁凶巴巴地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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