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惠岸掏出溯源珠:”阿璃,轩宇和夜影,请帮我护法!“
”是,惠岸判官!“阿璃等人迅速守卫四个方向。
惠岸的指尖刚触到溯源珠,阿璃便听见他倒吸一口冷气。
那颗悬浮在掌心的珠子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血雾中竟硬生生撕开一道时空裂缝,夏朝的宫阙殿宇如残片拼图般飞速重组。
“这是......有穷氏的祭天台。”轩宇的吴钩双剑在腰间轻颤,剑气与金光相撞激起细碎火星。
画面中,少年寒浞(hán zhuó)正跪在青石板上,身上的粗布短打补丁摞补丁,唯有眼神如狼般盯着高台上饮酒作乐的后羿(hòu yì)。
“伯明氏大人,这孤儿资质不错,不如留在部落做个斥候。”一名甲士的声音从画面深处传来。
后羿斜倚在兽皮王座上,酒樽重重磕在石阶上:“孤儿?倒也省了教习忠勇的功夫。”
他醉眼朦胧地挥手,“即日起随你姓寒,赐名浞。”
寒浞叩首时,惠岸注意到他额角青筋暴起。
“这孩子在记恨。”夜影的幽影灵戒泛起蓝光,“他攥紧的拳头里有杀意。”
果然,画面跳转至十年后,已成为青年的寒浞站在训练场,听着周围甲士的议论。
“后羿那老东西又纳了新妃,连祭天仪式都交给巫师了。”
“可不是,上回征讨东夷,他居然让次子代行主帅之职......”
寒浞擦拭青铜剑的动作突然顿住,剑身映出他扭曲的脸。
惠岸察觉到他丹田处有黑气翻涌---正是蚀心戒的邪力波动。
“看那儿!”阿璃指着画面右侧。
一个锦衣中年人正鬼鬼祟祟地将酒壶推给寒浞:“将军可知,为何您战功赫赫(hè hè)却不得封?后羿怕您夺了他的位子啊!”
惠岸认出那是有穷氏的巫师,前世曾因贪污祭牲被自己审判过。
寒浞捏碎酒壶,酒液混着血珠滴在青石板上。
“他配吗?”他的低语让空气结冰,“醉生梦死,荒废朝政,这样的人也配坐拥天下?”
巫师慌忙跪地:“将军若有意......小人可施咒迷其心智,届时......”
画面突然猩红一片。
当血色退去,惠岸看到寒浞站在寝殿内,后羿醉卧榻上,嘴角还沾着酒渍。
“义父可曾想过,今日的酒是最后一杯?”寒浞抽出腰间短剑,却在刺入前闭紧双眼。
惠岸皱眉:“他在挣扎?”
“不过是伪善。”夜影冷笑,“弑君者岂会有良知?”
果然,寒浞再睁眼时目光已如蛇蝎,短剑精准刺入后羿咽喉。
更骇人的是,他竟命人架起青铜鼎,将尸体剁成肉酱。
“把他儿子带来。”寒浞擦着剑上的血,“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轩宇别过脸去:“畜生不如。”
阿璃攥紧灵心玉,柔光却无法驱散画面中的血腥。
当少年被按在鼎前时,惠岸感觉自己牙关紧咬---那少年与少康年纪相仿,眼中满是绝望。
“吃。”寒浞用剑柄敲击少年后颈,“不吃,就跟你父亲一样碎尸万段。”
少年颤抖着抓起肉酱,泪水大颗大颗落下。
惠岸的情感护盾突然波动,他这才惊觉自己掌心已渗出血痕---刚才竟因愤怒差点捏碎了溯源珠边缘。
“惠岸判官!”阿璃的提醒让惠岸猛地回神。
画面已跳转到夏朝都城斟鄩(zhēn xún),大火映红天际,寒浇的部队如潮水般涌入城门。
惠岸看到夏王相被剑贯穿胸膛,鲜血溅在城墙上,形成刺目的“亡”字。
“相已死,夏朝已亡!”寒浞的怒吼震得画面抖动。
他举起蚀心戒,戒指上每张人脸都在尖啸,“这就是天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话音未落,画面突然被一道金光切割。
惠岸看到襁褓中的少康被宫人从狗洞送出,母亲后缗(Hòu Mín)的血染红了他的襁褓(qiǎng bǎo)。
“天命......在我。”少康微弱的啼哭与寒浞的狂言重叠,血雾中竟浮现出两条气运金龙:
一条漆黑如墨,缠绕着蚀心戒;另一条虽微弱却纯净,盘在少康头顶。
夜影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夜影!”轩宇连忙扶住他。
幽影灵戒的蓝光正疯狂闪烁,夜影额角爬满青筋:“那戒指......在召唤我体内的黑暗力量......”
惠岸立刻双手结印,“无情咒”的金光笼罩夜影:“守住本心!这是混沌教的侵蚀!”
夜影咬牙抬头,眼中紫黑与湛蓝激烈交锋:“惠岸......这邪器与我前世......”
话未说完便被血雾打断。
惠岸看到寒浞在祭坛前向虚空叩首,一个黑袍人从雾中走出,递给他一枚戒指---正是蚀心戒!
“混沌教果然插手了。”惠岸的声音冷如冰霜,“寒浞不过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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