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了那漫长而又寒冷刺骨的黑夜,仿佛历经了一个世纪的苦难。在无尽的黑暗中,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梁松和何晨光。终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蒙蒙亮的天色如同一块轻柔的薄纱,缓缓地揭开了新一天的序幕。这一丝曙光,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火,在他们疲惫不堪的心中燃起了一丝温暖。
梁松和何晨光从芦苇丛中艰难地站起身来。他们的身体因为一整晚蜷缩在冰冷潮湿的环境里,仿佛被冻僵的石头,变得僵硬而酸痛。
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像是在拉扯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伴随着一阵难忍的刺痛。梁松的关节像是生了锈的机器,每动一下都发出 “咯咯” 的声响,何晨光则忍不住微微皱眉,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两人相互搀扶着,拖着疲惫不堪、几近虚脱的身躯,在茂密的芦苇丛中艰难地摸索着前行。
脚下的泥土又湿又软,像是一片沼泽,时不时就会陷进去,让他们本就沉重的步伐愈发艰难。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他们的鞋子深深地陷入泥中,拔出来时还带着沉甸甸的泥巴。芦苇叶不停地刮擦着他们的脸庞和手臂,留下一道道细微的血痕,但此刻他们早已无暇顾及这些伤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离开这里,寻找生机。
好不容易走出芦苇丛后,他们的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着,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希望交织的复杂情绪。
终于,不远处一条蜿蜒的公路映入眼帘。公路在晨雾的笼罩下若隐若现,仿佛一条通往希望的神秘通道,又像是黑暗中指引方向的微弱灯塔。看到公路的那一刻,梁松和何晨光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喜,那是一种在绝境中看到曙光的激动,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终于有公路了,咱们有救了!” 梁松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同时也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何晨光用力地点点头,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嘴唇已经起皮,渗着丝丝血迹,喉咙干渴得像是要冒烟,此刻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紧紧地跟着梁松的脚步,仿佛梁松就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他们沿着路边的小道,一步一步地朝着公路靠近。每走一步,他们都能感受到离希望又近了一些,心中的希望之火也越烧越旺。
此时,公路上的车辆还很少,偶尔有一辆车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尘土。那飞扬的尘土,在他们眼中仿佛是自由的象征,他们渴望能搭上一辆车,逃离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没过多久,队长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队长也同样历经了一夜的艰辛,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黑眼圈浓重,眼神却依然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看到梁松和何晨光后,他快步走了过来,脚步虽然有些踉跄,但依然坚定有力。
“大家都没事吧?” 队长关切地问道,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充满了担忧。
梁松和何晨光摇了摇头,虽然身体极度疲惫,但此刻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对逃离困境的渴望。他们看着队长,眼神中流露出信任和依赖,仿佛只要队长在,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几人站在公路边,眼睛紧紧盯着过往的车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又带着一丝紧张,每一辆车的出现都让他们的心跳加速。终于,一辆运木材的卡车缓缓驶来。卡车的车身沾满了灰尘,车斗里堆满了粗壮的木材,随着车辆的行驶,木材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像是在演奏着一首充满希望的乐章。
队长毫不犹豫地走到公路中间,伸出手臂,用力地挥舞着,示意卡车停下。他的动作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对生存的渴望。
卡车司机看到有人拦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踩下了刹车。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卡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车身因为惯性微微前倾。
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干啥?” 队长赶忙走上前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师傅,我们遇到点麻烦,想搭个便车,您看行不?”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塞到司机手中。队长的手微微颤抖,那是紧张和期待的表现,他深知这几张钞票可能是他们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
司机接过钞票,看了看手中的钱,又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狼狈的模样。梁松和何晨光紧张地看着司机,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答应。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又带着一丝忐忑,仿佛等待审判的犯人。片刻的沉默后,司机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说道:“行吧,看你们也不容易,上车吧。” 听到这句话,几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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