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瞅准时机,奋力将烟雾弹扔向敌人。烟雾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敌人中间。“嘭” 的一声,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像一道白色的幕布,迅速遮蔽了对方的视线。敌人的枪声顿时变得慌乱起来,他们在浓烟中大声呼喊,试图寻找梁松和何晨光的踪迹,但一切都是徒劳。
梁松冲何晨光打了个果断的手势,那眼神中透露出决然和坚定。何晨光立刻心领神会。两人从巨石后猛地窜出,弓着身子,脚步如飞地冲向山路。他们的心跳剧烈,每一步都踏得又快又稳。风在耳边呼啸,仿佛在为他们的突围加油助威。
“快!别停下!” 梁松边跑边喊,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何晨光紧跟在他身后,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枪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此时,浓烟还在不断翻滚,敌人在烟雾中盲目射击,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山路就在前方,他们拼尽全力,朝着那片山林奔去。
然而,敌人并未被烟雾长久困阻,没过多久,便凭借着多年的作战经验和默契的配合,迅速冲出了弥漫的白色幕障。
“砰砰砰”,密集的子弹如致命的飞蝗般呼啸而来。每一颗子弹都裹挟着敌人的凶狠与杀意,撕裂着空气,追着梁松和何晨光的脚步。地面被打得尘土飞扬,山石上溅起细碎的碎石,在这黑暗的夜色中,犹如一场恐怖的弹雨风暴。
“小心!” 梁松大声呼喊着何晨光,声音在枪炮声中显得有些嘶哑。就在话音未落之际,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臂猛地一热,仿佛被炽热的烙铁狠狠地烫了一下。一颗子弹贴着他的手臂飞速掠过,那一瞬间,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如电流般迅速传遍他的整条胳膊。他下意识地低头匆匆一瞥,只见手臂上的衣服被擦破了一道口子,细长的血痕正缓缓渗出鲜血,在夜色下泛着暗沉的光。
但此时此刻,梁松根本无暇顾及这钻心的伤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无比坚定的念头 —— 向前跑!只要能冲进前面那片幽深的山林,他们才有可能摆脱这些如影随形、穷凶极恶的追兵。他咬紧牙关,腮帮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高高鼓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尽管伤痛如影随形,可他的脚步不仅没有丝毫放缓,反而更加用力地踏向地面,每一步都溅起一片尘土,仿佛要把这股愤怒与求生的渴望都踏进土地里。
何晨光听到梁松的呼喊,急忙侧身看了一眼,当看到梁松受伤的手臂时,心中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梁队,你怎么样!” 他大声喊道,声音因为担忧而微微颤抖,在呼啸的风声和激烈的枪炮声中,透着一丝急切。
“别管我,继续跑!” 梁松咬着牙回应,声音因为用力和疲惫而变得沙哑不堪。他的脸上满是汗水,汗水与尘土混合在一起,糊成一道道泥污,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可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仿佛任何伤痛、任何艰难都无法将他打倒。
两人继续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狂奔,身后的敌人紧追不舍,他们的引擎轰鸣声和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恶魔的咆哮。山路坑洼和凸起不断考验着他们的体力和耐力,每一次抬脚、每一次落下,都像是在与命运博弈。梁松和何晨光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贴在背上又湿又凉,可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因为每一秒的停留都可能是致命的。
渐渐地,四周的树木逐渐茂密起来,高大的树冠相互交织,像是大自然悄然张开温暖而又神秘的怀抱,为他们提供了躲避危险的绝佳屏障。“快,钻进树林!” 梁松喘着气,冲着身旁的何晨光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希望。两人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仿佛鱼儿跃入了深海。
一进入树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将清冷的月光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洒落在地上,宛如破碎的银片。树枝和藤蔓相互交织,纵横交错,仿佛一道道天然的防线,阻挡着敌人的视线。他们便利用地形的优势,灵活地穿梭在树木之间。时而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从低矮的灌木丛下穿过,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时而侧身绕过粗壮的树干,像灵动的猿猴般敏捷。每一次移动,他们都把脚步放得极轻,呼吸也尽量放缓,尽量不发出任何可能暴露自己踪迹的声响。
“呼…… 暂时甩掉他们了。” 何晨光终于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可脸上的神情依旧紧绷。梁松也停下,背靠着一棵大树,树干粗糙的纹理硌着他的后背,他微微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放松,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耳朵仔细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动静。他轻轻揉了揉受伤的手臂,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肌肉,但此刻已无暇顾及,生存的压力如同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