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四肢着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双腿却软得像面条,根本使不上力气。他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站直身子。他的脸上沾满了水果残渣和尘土,头发也凌乱不堪,一缕缕地贴在脸上。嘴里还嚼到了一块不知是香蕉还是橘子的果肉,又苦又涩,让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刚站稳,他就看见追兵的车已经停在路口。
心中警铃大作,深知自己必须立刻逃离。慌乱中,他的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着逃生的机会,突然,一辆送货的三轮车映入眼帘。那辆三轮车静静地停在路边,车身满是斑驳的锈迹,车斗里还散落着一些没卸完的货物,像是在等待着被人发现。
梁松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冲过去,纵身跳上了三轮车。他双手紧紧握住车把,双脚立刻开始猛蹬踏板。可刚一用力,右腿膝盖处那原本就磕破的伤口,此刻像是被撒上了一把盐,火辣辣地疼。每踩一下踏板,都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在割着伤口,疼得他额头瞬间布满了汗珠,牙关紧咬,嘴里忍不住发出 “嘶嘶” 的声音。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停下,王洛然的父母还在等着他去救,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闯一闯。
“坚持住,梁松,你可以的!” 他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三轮车在他的奋力踩踏下,缓缓启动,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追兵发现了梁松的行动,大喊着:“别让他跑了!” 一边叫嚷,一边举着枪朝着梁松射击。子弹 “嗖嗖” 地从他耳边飞过,打在三轮车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上,溅起一片片尘土。梁松低着头,拼命地蹬着车,根本不敢回头。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心里默默盘算着逃跑的路线。
转过第一个街角时,三轮车差点因为速度太快而侧翻。梁松赶紧调整方向,身体向一侧倾斜,用尽全力保持着平衡。此时,他的右腿已经疼得麻木了,但他咬着牙,继续用力蹬着踏板。“快,再快点!” 他在心里焦急地催促着自己。
好不容易转过第二个街角,梁松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追兵没有跟上来。他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
“呼,终于甩掉他们了。”
梁松拼尽全力,好不容易才甩掉了身后穷追不舍的追兵。此时的他,骑在那辆破旧不堪的三轮车上,仿佛骑的是一匹即将力竭的老马。
三轮车的踏板在他的猛蹬下,发出 “嘎吱嘎吱” 痛苦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散架。而他的双腿,此刻就像灌满了沉重的铅块,每挪动一下都异常艰难。之前受伤的伤口,在汗水的浸泡和剧烈运动的牵扯下,疼痛愈发剧烈,如同无数根钢针在扎。每蹬一下踏板,都需要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他紧咬后槽牙发出的沉闷哼声。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那就是尽快赶到王洛然家,救出她的父母。这信念支撑着他疲惫的身躯,让他忘却了身体的伤痛和内心的恐惧。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终于,王洛然家的小区出现在了眼前。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小区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那一条条黄色的警示带,在风中肆意摇曳,就像一个个幽灵在无声地宣告着这里的危险。梁松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敌人已经控制了这里,到处都可能隐藏着危险,接下来必须得小心行事,稍有不慎,不仅自己性命难保,王洛然父母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谨慎地把三轮车藏在路边的草丛里,确保车辆不会被轻易发现。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朝着小区靠近。每走一步,他都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警惕着可能出现的敌人。当绕到小区的围墙边时,梁松抬头看了看那堵围墙。围墙不算高,若是在平时,对他来说翻越简直易如反掌。可此刻,经历了一路的奔波和伤痛,他的身体疲惫不堪,每一丝力气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咬了咬牙,双手紧紧抓住围墙的边缘,指甲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忍着伤口传来的钻心剧痛,他奋力向上攀爬。每向上挪动一寸,那种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就愈发强烈,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流淌,滴落在围墙下的草地上。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他终于翻过了围墙,轻轻地落在小区内的草地上。落地的瞬间,他的膝盖因为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而微微弯曲,差点摔倒。
落地后,梁松立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发现整个小区里静得可怕,往日那种充满生活气息的欢声笑语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胆寒的死寂。微风轻轻吹过,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那声音仿佛是某种危险即将降临的信号,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知道,危险随时可能出现,敌人也许就隐藏在某个黑暗的角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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