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冻白雾腾起的瞬间,变故突生。梁松眼角的余光瞥见三个红点突然从承重柱后晃出来。他心中 “咯噔” 一下,像是被重锤击中。本能地伸手去摸腰间的枪,同时大喊:“何晨光,有敌人!”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带着紧张与警觉,那声音仿佛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何晨光听到喊声,身体一僵,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迅速做出反应。
他猛地转身,将液氮喷枪护在身前,目光如炬地看向那三个红点出现的方向。
只见三个黑影从承重柱后缓缓走出,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和阴森。他们手中紧握武器,步伐沉稳而带着恶意,
就在梁松和何晨光与三个手持武器的敌人对峙之时,王洛然在通风管中一路疾行。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尽快支援队友,阻止恐怖菌株扩散。当她听到梁松的呼喊,知道情况危急后,毫不犹豫地从通风管纵身跳下。
风声在她耳边呼啸,短短几秒的下落过程却好似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落地的瞬间,她一个翻滚,迅速稳住身形,手中的消音手枪已经举了起来。
王洛然目光如电,迅速锁定敌人手中的突击步枪。她深吸一口气,手指稳稳地扣动扳机,“噗噗噗” 三声轻微却干脆的枪响。三发子弹精准地打在突击步枪的枪机上,枪机瞬间被破坏,敌人手中的武器顿时成了废铁。那三个敌人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露出愤怒和惊慌的神情。
“梁队,快走!我和何晨光掩护你!” 王洛然大声喊道,声音在车库中回荡。
梁松来不及多想,他知道时间紧迫,罐体不能再耽搁。他紧紧抱着已经被液氮冰封的罐体,仿佛抱着整个城市的希望。他的步伐沉稳而快速,朝着车库出口冲去。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溅起些许灰尘。
何晨光见状,也迅速调整位置,用液氮喷枪继续威慑敌人,为梁松的突围争取时间。敌人不甘心就此放过他们,疯狂地朝着梁松的背影射击。子弹在他身边呼啸而过,打在墙壁和地面上,溅起火花。
就在梁松即将冲出车库时,背后突然响起手雷的爆炸声。巨大的气浪冲击而来,震得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但他紧紧抱住罐体,没有丝毫松手。他知道,这是敌人最后的疯狂,他不能停下脚步。
终于,梁松抱着罐体冲出了车库。此时,防化车闪烁着旋转的蓝光,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给人带来希望。梁松朝着防化车跑去,脚步越来越快。
然而,在奔跑的过程中,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罐体表面映出对面楼顶的闪光。
那闪光虽然转瞬即逝,但他立刻意识到 —— 是狙击镜的反光!他的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梁松深知对面楼顶的狙击手是个巨大威胁,必须尽快上去将其解决,否则不仅自己危在旦夕,整个任务都可能功亏一篑。他抱着罐体,朝着天台奔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那家伙再得逞。
可当他冲到天台铁门处,却发现铁门被焊得死死的,厚重的焊痕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在宣告着他前行的路被彻底阻断。梁松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在心中咒骂着敌人的狡猾,但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转身寻找其他通道。
目光扫到通风井盖时,他没有丝毫迟疑,大踏步上前,扬起一脚狠狠踹向井盖。“哐当” 一声巨响,那原本锈迹斑斑的井盖被他这全力一脚踹得晃动起来。他又接连几脚,每一脚都灌注了全身的力量,终于将井盖踹开,露出了黑漆漆的井口。
梁松把罐体小心地放在一旁,双手紧紧抓住生锈的钢梯,开始往上攀爬。那钢梯历经岁月侵蚀,表面粗糙不堪,每一个凸起的锈块都像是尖锐的刺。刚一用力,掌心便传来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掌心已经被硌得渗出血来。可他顾不上这些,咬了咬牙,继续往上爬,心中只有对狙击手的愤怒和完成任务的坚定信念。
越往上爬,风就越大。顶楼的狂风如同咆哮的野兽,呼呼地刮着,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而狂风中还夹杂着弹壳,那些弹壳被风裹挟着,像一颗颗小石子般砸在他身上,砸在安全绳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每一次撞击都让他身体一颤,但他死死抓着钢梯,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挪动。
狂风在天台肆虐,呼啸声如魔鬼的尖啸,吹得衣角猎猎作响。梁松在这狂风中,手脚并用艰难地攀爬着生锈的钢梯。每向上一步,掌心便被硌得生疼,鲜血渗出,与铁锈混合,可他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对狙击手的警惕和完成任务的执念。
此时,天台上的狙击手趴在狙击位,全神贯注得仿若一尊雕塑。他那冰冷的目光透过电子瞄准镜,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牢牢锁定着下方梁松的一举一动。梁松每一次在狂风中的晃动、每一次艰难的攀爬,都在他的监视之下。狙击手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只等最佳时机便扣动扳机,给予梁松致命一击。在他看来,猎物已经在掌握之中,胜利不过是时间问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