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斯巴达克斯站在原地硬吃了这一招后,从烟尘中暴露出的画面让德拉科怀疑起了“勉强及格”这一想法。
“什——!”
德拉科难以置信。
因为斯巴达克斯赫然是毫发无伤,连毛都没掉一根。
“居然会完全无效?!就算再怎么说这也不合常理,余难不成竟然虚弱到了连自我评估都做不到的地步了吗?!”
“不。”
斯巴达克斯虽然无视德拉科,目光一直锁定在以诺修斯身上,但却对此作出了解释。
“这里的试炼,只要不是压迫者,便会自动通过。”
“而一旦通过了试炼,便无法再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原来如此,难怪他根本看都懒得看德拉科一眼,是因为对他来说,她和空气没什么区别啊。
“试炼内容就是不能是压迫者吗,难怪根本没有给试炼的余地。”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是压迫者?”
以诺修斯还是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难不成我真当过国王?
但对以诺修斯的问题,斯巴达克斯闭口不言。
总而言之就是“我懒得跟你说,你不配听”。
但他刚刚那话,“不是压迫者”什么的,完全否定了德拉科作为皇帝尼禄和作为大巴比伦的自信啊。
德拉科反应过来之后,恐怕会气到冒烟吧。
以诺修斯往德拉科那边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站在上方的德拉科已经变成红烧小龙虾了。
以诺修斯继续绕着斗兽场的内壁奔跑,时不时像炮弹一样冲入场内给斯巴达克斯来上一记狠的,再跳到另一边,拉扯斯巴达克斯。
不跟他正面搏斗,是怕他一次性受到大量伤害,然后玩自爆。
按理来说,斯巴达克斯以Saber职阶被召唤时,宝具效果会变成“成功承受敌方攻击后会恢复体力和魔力,之后将之无效化并反射同种攻击”,但根据以诺修斯刚刚的测试,这家伙除此之外也有着狂阶的一部分宝具效果。
不是,这合理吗?
你出了个大反甲还能同时带着玉面手雷王的身份牌的?演都不演了,还是说有圣杯就是能为所欲为?
再这么打下去,以诺修斯的铠甲要被自己的拳头给打碎了。
所以,以诺修斯正在思考,怎么不战而屈人之兵。
斯巴达克斯拥有强健的体魄和坚毅的精神。
作为一介角斗士奴隶,发动的起义却有那种程度的韧性,斯巴达克斯在清醒且理智的状态下的实力不容小觑,战斗智慧也十分出色。
想要在他没时间自爆的情况下消灭他,很困难。
真是的,『伤兽的咆吼(Crying Warmonger)』这种宝具,好麻烦。
而且除了宝具,其他的情报也不明朗。
斯巴达克斯生存的时期在公元前七十年左右,是神代残存的末期。
在这个时期,就算你说他被某个动弹不得的神看中并降下了赐福都能说得通,更不要说天生就带着些独特天赋了。
人类之中总是会出现这样的人呢,就算到了现代也还是会出现根源皇女这样的怪物。
什么?你说爱歌酱一直在吃瘪?
那我问你,那我问你……
咳咳,毕竟有贞德这样一个先例,以诺修斯也不好说斯巴达克斯会不会从裤裆里给自己掏一个惊喜出来,最好还是杜绝这种可能。
他是不怕,但也不想白白挨打,挨的还是自己的拳头。
想着想着,以诺修斯落到德拉科身旁。
“想到怎么对付他了吗?”
“不准用那个宝具。”
德拉科又补上一句。
“我知道了啦,放心好了。”
“这些试炼和守卫者虽然一个个都强人所难,还有点疑似针对我的倾向,但同时,我也是最容易通过它们的人。”
——毕竟是从我的情报里延伸出去的,会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有没有办法让我的心情传递到他那里去?”
“只要有模糊的方向性就行。不如说绝对不要有具体的内容。”
以诺修斯清楚该怎么做了。
嘴炮是没用的,斯巴达克斯见惯了言语上的伎俩了。
只有让他直接「看到」才行。
“嗯,应该可以。只是先让余想一想,该怎么办。余好久没动过这方面的脑筋了。”
德拉科咬着大拇指的指甲,但一想到以诺修斯还看着,又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那你尽快。”
以诺修斯回到场内,没有攻击斯巴达克斯,而是扣住他的双手,和他展开角力。
数分钟后。
“好了!骑手,余把你们的思想连到一起了,自己规划好要透露的程度!”
德拉科大喊道。
好吧,其实不是两人连接,而是三人连接。
——德拉科也要听捏。骑手的「心声」,自己怎么能被排除在外?
斯巴达克斯原先还不懂他们在搞什么把戏,但很快,他「看到」了。
“啊……这是——”
斯巴达克斯手足上的力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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