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为圣遗物的丢失而生气。
自己的学生竟然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关键还真让他成功了——这才是让肯尼斯红温的真正原因。
虽说他对教室里的学生并没有那么深重的感情,但好歹也算是个老师。
自己教育出来的学生居然干出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连带着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那家伙一定是受不了压力,发疯了——肯尼斯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就当这件事不存在吧,反正只是区区乡下的魔术竞赛而已。
凭借自己的本事,随便换一个圣遗物照样能轻松取胜。
肯尼斯完全有这样的自信。
不过,就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候,后边的索拉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那么,肯尼斯。我就先回房间了,到时候你直接将从者的供魔路线接到我身上就好。”
她从床边站起来,对着肯尼斯的背影喊道。
肯尼斯为了与她一同在圣杯战争之中“镀金”,开发了一项革新性的技术,能将Servant和Master之间的魔力供给与令咒权利分离,由两位召唤者分别掌控。
按照计划,肯尼斯持有令咒,和从者一起进行更具危险性的活动,而索拉则只要乖乖待在安全性十足的魔术工房之中供给魔力就好。
可见肯尼斯对自己的未婚妻有多么上心了。
但是索拉倒是觉得这位未婚夫对自己的保护实在有点过头。
这种被轻视的感觉让她有点不舒服。
“哦哦!交给我就好了。索拉,早点休息。”
一扫刚刚的阴沉,肯尼斯满面春风地对着未婚妻说道。
索拉回以公式化的笑容。
但是,就在她走到门前,手指将要触碰到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剧烈的响动。
嘭!
鼓动的烈风吹飞了行李,将它们重重地砸在墙上。
肯尼斯反应过来,立刻唤出月灵髓液,将同样被气流打飞的三基之魔力炉接住。
“喂,肯尼斯!你做了什么?!”
索拉看着眼前那黑红色的召唤阵,意识到事情好像脱离了应有的轨迹。
在呼啸的风声中,她的呐喊变得模糊,传入肯尼斯的耳朵。
可是就算是肯尼斯自己也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他所解析的圣杯战争的系统来看,应当是非常稳定的才对,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意外情况?
“我不知道!”
“Automatoportum defensio(自动防御)!”
肯尼斯大声喊着,情急之下也没有忘记驱使月灵髓液挡在自己和索拉的面前。
水银化作盾牌,将猛烈的空气流阻挡在外。
光芒到达顶峰,随后开始衰减。
“……!?”
在两人不可置信的震撼目光中,那显现而出的模糊人影抬手挥散了扬起的烟尘。
“应召唤而来的是什么?”
“存在于此处的是什么?”
那人影自顾自地反问道。
“答案是浪漫。是梦想。是罗马。”
明明只是平静地陈述,但一听到他的声音,两人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燃起激情。
烟尘终于散去,露出那男子的真容。
无比强大,无比尊贵。
其和肯尼斯想象中的,与使魔无异的家伙们的形象,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吾之臂乃为开拓之光。”
“吾之臂乃为浪漫之枪。”
“呼唤吾的,便是汝等吗?”
他宛如俯视一般,向两人发起询问。
“吾名罗穆路斯·奎里努斯。以枪兵之壳,降临在这罗马的大地之上!”
——那满溢着神气的伟大之人,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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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冬之城,某个书房内。
“由我来指挥那个亚瑟王……”
“切嗣,这真的没问题吗?”
爱丽丝菲尔忧心忡忡地问道。
“当然,相信你自己,爱丽。”
卫宫切嗣坐在书桌前,阅览着最新的情报。
他埋头扫视着资料,随口回答爱丽丝菲尔的问题。
“即便是最强的武器,若不能使用便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我和那种光明磊落的家伙是合不来的。但你不一样。”
“由你来下达实际的指令的话,就算对方对我持有负面看法,也至少会一定程度上听从命令吧。”
“哪怕实际效果不佳,也肯定比由我来指挥要好。”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阿哈德翁没有考虑从者和御主的相性问题,那么就只能由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卫宫切嗣停下动作,目光停留在某张照片上面。
那照片下赫然写着一个名字——言峰绮礼。
“这样啊……”
爱丽丝菲尔喃喃着,转头看向放置在另一边桌子上的剑鞘。
金黄色的金属中镶着醒目的蓝色珐琅,正中间还刻着据说是妖精文字的未知符号。
看起来非常干净、漂亮。
不知道和这剑鞘一体的那把圣剑Excalibur,又是什么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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