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衫稍稍调整了心态,主动迎上他的目光,“因为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我早就猜到了。”
沈归灵顿了顿,原本他是想解释清楚的,但……好像没必要了。
“那……你的事解决了吗?”她问。
他笑了笑,眼里毫无波澜,“解决了。”
“那就好。”姜花衫看了他一眼,语气随意,“等女王醒来后,我想去一趟淮城。”
沈归灵指尖微微收拢,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延迟了许久,笑意漫进了眸底惊艳整个眉眼。
“我陪你去。”
“嗯。”姜花衫若无其事转过头,声音轻地几乎不可闻。
*
晚间,病床旁的心电监护仪出现最新波动时,傅绥尔正在给沈娇擦拭手心,听见动静,她转头看向病床上的人,指尖忽然颤抖不停。
正在换药的护士见状,欣喜不已,挂上药瓶二话不说冲出了病房。
不消片刻,病床里乌泱泱挤满了人。
沈庄紧紧挨着病床,其余人围在病床两侧,沈谦和沈渊自知不受待见,安静坐在一旁等候处刑。
“幺儿……”
沈娇的眼皮轻轻抖动,挣扎了许久终于缓缓睁开了。
傅绥尔捂着嘴巴,带着哭腔轻声喊了句,“妈妈……”
沈娇眨了眨眼,视线慢慢聚焦。
主治医生见状立马上前查看,一番检查过后脸上难掩欣喜,“病人昏死了几日,刚刚醒来反应迟缓是正常现象,过几天就好了。”
沈庄点头,轻轻拍了拍沈娇的手,“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你好生休养。”
沈娇的眸光慢慢挪动,一一扫过众人,声音虚脱无力,“我这是怎么了?”
沈庄微微皱眉,“你不记得了?”
沈娇眼神涣散,轻轻摇头,“我明明记得我在未央台,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沈庄抬头看向主治医生,“怎么回事?”
医生顿时头皮发麻,“大脑缺氧了太久记忆混乱也属于正常现象。”
鬼个正常现象。
姜花衫默默看着沈娇,心知又是剧目之力在搞鬼。
能给女王布下杀局,这后背一定牵扯了许多势力,沈娇起死回生连同这些人只怕也会藏不住,未免破坏剧情,剧目之力一定会强行干预。
她早就是防着这点,所以才耗尽泉思写了五十多个脑洞去验证。
沈谦和沈渊对视了一眼,立马起身走进人群。
沈渊,“爸,这可怎么办?现在外面传得风言风语,偏偏阿娇又没有了未央台的记忆,这难免不会让人起疑。”
沈庄皱眉,还没来得急说话,沈娇满脸不解,“什么风言风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众人回答,她立马转眸,在人群里找了许久才看见姜花衫和傅绥尔。
见傅绥尔满眼泪水,沈娇皱眉朝两人招手,“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们?”
傅绥尔拉着姜花衫上前,“没有。”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抬手指着沈谦和沈渊,“妈妈,你总算醒了,你昏迷的时候二伯说要打死我。”
“……”沈渊被指认地猝不及防。
“叩叩——”
正说着,郑松推门走了进来,“老爷子,周元白带着半个警署厅的人把医院围了起来,说是要带走未央台的贩毒原凶。”
沈娇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沈庄拄着拐杖慢慢起身。
“你们几个丫头在房间里陪长辈说说话,其余人跟我出去。”
“是。”
沈家人众人齐齐应声,沈渊顿时长舒了一口,默默跟在沈谦身后。
待一行人出了病房,傅绥尔立马扑进沈娇的怀里,沈娇正要开口,姜花衫一把搂着她的胳膊,“睡了那么久,饿不饿?想吃什么?”
怀里一个,身边一个,沈娇哪能不知道她们的心思,轻轻拍了拍两人的手背。
*
同层接待大厅。
周元白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整个过道乃至整个房间几乎围满了警署厅的人,他穿着警署厅官制大衣,胸前挂着大大小小十几枚荣誉勋章,手掌有一搭没一搭摩挲着左大腿上的白色绷带。
此趟同行的还有鲸港总署署长蔡严,蔡严并没有周家这样的家世做靠山,从踏入苏丽医院后整个人仿若惊弓之鸟。
远远见着沈庄领着沈家众人走来,两人的态度截然相反。
蔡严生怕被沈家记恨,主动起身迎了上去,“老爷子安好。”
周元白虽然也有几分忌怕沈庄,但想着自己好歹出师有名,故作硬气,“老爷子见谅,我这腿伤刚换了药不便起身。”
蔡严脸色凝固,默默看了周元白一眼,点头哈腰退回一边。
沈庄由着沈兰曦搀扶慢慢入座,随意指了指空着的座位,“你们也坐。”
沈家众人纷纷坐定。
沈庄目光逡巡了一圈,语气随意,“好大的阵仗。”
周元白眸光微闪,转头朝蔡严使了个眼色。
“……”蔡严暗暗在心里把周元白骂了个遍, 面上却装着一派和气,“老爷子,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民众举报,有人在未央台聚众淫乱贩毒,所以想请沈娇沈小姐去警署厅一趟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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