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贞淑在启祥宫内焦急地等待着搜宫的结果。她深知此次事件关系重大,所以她已将朱砂放到了极其隐蔽的地方,可是自己也需要闹出些动静来,才能引起毓瑚姑姑的重视。
眼看着东六宫已被搜查得差不多,只剩下启祥宫尚未受检,贞淑的心跳愈发急促。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紧接着,毓瑚姑姑领着一群宫女快步走进了启祥宫。她们神情严肃,步伐坚定,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一进院子,毓瑚姑姑连一句废话也懒得说,完全无视贞淑的阻拦,径直挥手示意手下的宫女们进入正殿搜查。
"毓瑚姑姑,请留步!"贞淑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您怎能如此无礼地闯入启祥宫呢?这样做岂不是让我家主子丢尽脸面吗?"
贞淑瞪大了眼睛,直视着毓瑚姑姑,毫不退缩。她深知自己肩负着保护主子名誉的责任,绝不能让这些人轻易得逞。
然而,毓瑚姑姑并没有被贞淑的气势所吓倒。她冷笑一声,回应道:"贞淑姑娘,原来是你啊。好得很!老奴今日可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搜查各宫的,其他宫殿都乖乖地配合检查,为何独独到了你们这儿就行不通了呢?难道嘉贵人的面子比皇上还要大不成?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说到最后,毓瑚姑姑的语气越发严厉起来。平日里,她向来以和蔼可亲着称,但此刻面对贞淑的挑衅,她也忍不住动怒了。
"姑姑息怒,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这启祥宫乃是嘉贵人的居所,岂能容你们这般随意践踏?若要搜查,也需有个正当理由才行。"贞淑试图与毓瑚姑姑理论一番。
"哦?理由?"毓瑚姑姑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那好,就让老奴告诉你理由。都说了皇上让我们彻查朱砂毒一事,我们奉命搜查各宫,也是为了查明真相,还后宫一个安宁。如果你们心里没鬼,又何必害怕我们搜查呢?"
说完,毓瑚姑姑再次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宫女们动手。几名身强力壮的宫女立刻冲上前去,将贞淑紧紧按住,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和叫喊。
此时的贞淑心急如焚,眼看着自己已经激怒了毓瑚姑姑,她只能暗暗祈祷希望她带来的人能给力点,能找到她藏的朱砂。
“不行,你们不可以进去。我家贵人可是从玉氏来的!你们怎敢?”贞淑左右被两个慎刑司的嬷嬷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你们都听好了,给我好好搜查启祥宫,有什么问题立即来报!”
“是!”众宫女齐声应道,然后纷纷走进启祥宫的正殿,开始疯狂地翻找起来。她们个个憋足了劲儿,恨不得把每个角落都掀个底朝天,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姑姑,快看,奴婢找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朱砂。”没过多久,一名小宫女兴奋地从里间跑出来,径直来到毓瑚姑姑跟前,小心翼翼地从手中的梳妆盒暗格里取出那一包鲜红如血的药物。
“不错,这就是朱砂!”毓瑚从纸包里用手指来回捻着那红彤彤的朱砂。
“贞淑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等会到了皇上面前,咱们再好好分说!”
听到这话,贞淑脸色大变,但很快又恢复镇定,继续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全程紧闭双唇,默默地被毓瑚姑姑带来的人押往养心殿。
“皇上,老奴在嘉贵人里间的梳妆盒内发现了朱砂。说来也巧,这还是一名小宫女无意中将那梳妆盒撞倒在地时,才致使暗格里的机关松动,让这朱砂得以重见天日呢。
不仅如此,当老奴试图进一步深入搜查启祥宫时,嘉贵人的贴身侍女却表现得异常慌张,并千方百计地阻挠我们的行动。这种反常之举令奴婢生疑,奴才当时就断定其中必有蹊跷。
果不其然,找到了这包朱砂,幸不辱命,总算是没有辜负皇上您的信任与嘱托!”毓瑚恭敬地跪在地上汇报。
“皇上,嫔妾冤枉啊!嫔妾与贤妃一向交好,怎会对她下此毒手呢?这其中定有误会,请皇上明鉴!”嘉贵人一听毓瑚所言便知大事不妙,连忙跪地叩头,声泪俱下地向皇帝求饶。
然而,弘历生平最痛恨那些敢作不敢当之人。此时此刻,他心中怒火愈发炽烈,难以平息。盛怒之下,他霍然起身,自龙椅上大步而下,狠狠地扇了嘉贵人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颜面抵赖?哼!朕的子嗣接连遭你谋害,你究竟安的什么心肠?莫非你真就这般铁石心肠、毫无人性吗!”弘历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眸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令他痛心疾首的女人。
坐在嘉贵人前面的琅嬅如坠冰窖般心寒至极,她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究竟是后宫中的哪个女人对她的孩子下此毒手,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始作俑者竟然会是自己最为亲近之人。此时此刻,她除了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外,别无他法,只盼望着皇上能够还她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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