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割舍不下的，这些自然也会成为梦魇攻击他的机会。

可是同样的，这些东西，同样也是许轻舟最后的支撑，支撑他不得不赢的理由。

世间事，从无绝对，一切皆是两面，好与坏，对与错，明与暗不取决事情本身，而取决于驾驭这些事情的人，如何选，如何做——

这些软肋可能会是许轻舟失败的致命原因，但是绝对也是让他赢的必要条件之一。

祂没有告诉书生第三条路，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不过话说回来，书生自也不会败。

至少还有祂在，顶多就是输了，然后自己违背法则，干预一番，救上一救。

最后许轻舟活着，自己受点反扑。

结局也很简单。

分道扬镳，此生山水不复见。

它做系统，他当凡人，缘尽罪州。

祂不畏惧，愿意为了那一声千年的义父，替少年涉险一次，受点宇宙秩序的清算。

可是。

祂更希望许轻舟能赢，没有一个父母不望子成龙，也没有一个系统，不希望自己的宿主一飞冲天不是。

碌碌无为才能承欢膝下。

金榜题名自当报效天下。

这是同样的道理。

祂希望许轻舟赢，以王者之姿归来，战胜梦魇，同样也战胜自己，在长生的这条道上更进一步，走的更远。

祂也期望。

少年有朝一日，能站在星海之巅，背对苍生，独断万古。

期待在持续。

担忧在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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