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云兮拧着眉头。
既然皇位已定,又是萧文谦的唯一血脉,有些事情凌云兮就当没看见。
想着交出兵权,皇后能仁慈一点,那么也算是还了萧九安的情意。
可是,这祁皇后不打算饶过她和裴言初,一定要恶心他们。
“你说皇后是不是已经知道祁劲的事?”裴言初怀疑。
云兮:“她即便是怀疑,也只能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
“你抗旨的事打算如何处理?”
“我敢抗旨,就有应对的法子。”
*
第二日,凌云兮被请进皇宫,被宫人带到祁皇后的宫殿。
如今三皇子成了皇帝,祁皇后也荣升太后。
裴言初也在,看样子也是刚到,目光沉沉的望了她一眼。
祁皇太后穿着一身繁琐的雅青宫服,庄重中带着雍容华贵。
头上戴着金枝步摇,垂在耳畔,华丽又隆重。
皇帝驾崩不过半月,明明还在丧期,皇后已经不太想装了。
如今大权在握,朝中尽是她的势力,祁皇太后已是目中无人。
十岁的小皇帝坐在她的身旁,一身的素白,乖巧懂事,倒是无可厚非。
明澈在小皇帝的另一侧,他如今是摄政王,随时候在小皇帝的左右。
祁皇后翘起嘴角,看着下首的两人,“凌大人明明和裴大人情投意合,为何要抗旨?”
祁皇后把抗旨说得云淡风轻,好似没有问罪的意思。
抗旨可是死罪!大家心知肚明。
“本宫听晋大人说,在军营中,你们两人早就互许心意,军中人人皆知的事。”
云兮垂着眼帘,声音平淡,“都是谣传,微臣与裴大人就是平常的同僚关系。”
“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抹黑微臣与裴大人,意图扰乱军心。”
“没想到会传到都城,昨日圣旨到时,微臣实在是不解,怎么会有如此荒谬之事,还请皇上和皇太后体谅,微臣无法接受这段婚事。”
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祁皇太后的亲哥,如今倒是拿出来扣在他们的头上。
“荒谬!”祁皇太后收住脸上笑意,突然厉声呵斥,“大胆,你把皇上的旨意当成什么,竟敢抗旨,荒缪也是你们荒缪。”
“皇上只不过成全你们有情人罢了!”
“你既然胆敢抗旨,必然是不怕后果的,那本宫就成全你。”
裴言初连忙道:“皇太后息怒,凌大人也是性子急躁直爽,并不知抗旨的后果,昨日微臣已经同凌大人说过,她也深知,犯了大错。”
“请皇太后看在皇上刚刚登基,不要同她计较。”
祁皇太后冷着脸,“果然情深意重,还说没有关系,这就护起来了!本宫真是羡慕!”
“皇太后,微臣与裴大人确实无男女之情。”云兮再次声明。
祁皇太后轻蔑一笑,“那又如何?本宫看好你们,觉得你们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就想看着你们日后相亲相爱!”
“接旨,本宫就为你们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宴。抗旨,那就只好是死罪!”
她凤眸瞥向云兮,“凌大人可是要想好啊!”
殿内安静至极,落针可闻。
威胁,妥妥的威胁!
云兮发出轻微的笑声,落在祁皇太后耳中,脸色都变了几分。
“先皇和六皇子死于心疾,很多人都在怀疑,微臣也怀疑,只是微臣觉得国家的稳定更加重要。”
祁皇太后的眼神微不可察的震动,舒展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成拳。
云兮微微地笑着,“便不想深入的调查,若是有人非要强按着微臣的头颅,那微臣就想查个清楚明白。”
“听闻先皇还有两位兄弟在封地呢!”言外之意,他们也是正统,可以为帝。
祁皇太后心中掀起巨浪,脸色不变,“休得胡说,先皇死于心疾已经被太医证实,你不要妖言惑众。”
云兮笑眯眯的道:“药食同源,这世间有些东西是可以诱发心疾,那就不知道是有人无心之举,还是故意为之?”
“凌大人慎言!”一直沉默不语的明澈出声,“如今朝政更迭,正是人心不稳之时,凌大人可不要挑起不必要的事端,这样彼此都会带来麻烦。”
“如今局势不稳,大夏军随时都要与我们开战,我们为官者,必须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万不可做那动摇之人。”
云兮对明澈道:“我都交出了兵权,也说明了与裴大人无意,为何非要乱点鸳鸯谱?”
“若是执意要我接受赐婚,那这根基稳不稳,我就不敢保证。”
祁皇太后气得胸口起伏,竟然有人敢如此挑战她的权威,不光抗旨,现在还威胁起她来,她一定会让她明白,惹怒了她将会有何种后果。
看来晋皓等人说得不错,此人狂妄至极,目中无人,还十分的难缠。
裴言初看事情已经有了输赢,就添两句和稀泥,“皇太后,微臣也认为,如今皇上刚登上宝座,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凌大人并非真的要如何,只是不想同微臣成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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