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应铎已经提前预约过这一整条路线的婚姻登记。
只要是能让外籍人士登记的,或是他们有永居身份的,都会停下登个婚,或是在当地公证婚姻。
有些地方是需要婚礼现场律师公证婚姻,应铎还提前准备好教堂和婚礼,举办一场不大不小的婚姻。
哪怕来的只有他在该国为数不多的朋友,还有房产的管家、公司分部的员工。
因为没有认识的人,唐观棋反而没有真正婚礼的压力,她很自由自在,不会紧张妆发,紧张仪态,紧张宾客,即便出错也没关系。
公证完就可以脱了婚纱穿卫衣去喝酒吃美食。
她穿了当初应铎说的不同国家的礼服,体验过当地婚礼,本以为应铎问她是想选个最好的,没想到是提了的都中意,难以割舍任何一个。
别人预约景点,应生预约结婚。
应生的蜜月旅行也是够别致。
唐观棋想笑。
那从此之后他得按全世界婚姻法来供养她,哪怕离婚的代价都远远比一般人大,他每个国家的财产都有她的份,想藏钱根本没有可能。
他还挺敢舍沉没成本,真是不负徐师傅那句恋爱脑。
应铎看唐观棋不排斥,他也默默开心,他想和她在全世界都是合法夫妻。
他们一路玩一路登记,和应铎一起玩的好处是他们亲密无间。
她累得站不稳了不再是随便躺在地上躺椅上睡觉,应铎会抱住她支撑着,中途想喝个牛奶他都拿着瓶子喂她,可以背她抱她回去。
路上可以牵着手,两个人可以吃同一块蛋糕,可以骑在应铎脖子上看风景,夜晚睡在一张床上,生长痛应铎会帮她按腿。
而且他体能出奇的好,一路上没有听他说过一句累。
很多朋友之间不太方便做的事情都可以做,一路上她都把老公当拐杖用。
还会听应铎说他小时候的事,两个人像朋友一样去了解彼此,她渴望听他的故事,希冀他再度回忆的时候,是被她紧握着手,感觉到温暖与依靠的。
他身边有很多人,但几乎没有一个人合适成为他的听众,与他是雇佣关系、利益关系的,他不能露底,与他是朋友的,也需保持分寸不让人看轻,但她是他的妻子,与他荣辱一体,利益与共,所有的脆弱与纠结都可以说给她听。
出来前,她还以为他会一直管她,没想到他比朋友包容得多,打打闹闹他都笑着不还手。
大多数时候她的想法占到很大比重,他会依据她临时想法改变路线和规划,实现完美旅程max。
但凡说一声好爱你好中意你,他也会春心荡漾地垂眸浅笑,同意她的临时决策。
唐观棋深觉找到了驾驶老公的好方法。
在此情况下,婚纱照的旅拍很轻松就拍完,他们短时间内拥有了数不清的合照。
在土耳其漫天的热气球中跳上他的背,在蓝得纯粹的地中海边一起躺倒晒太阳,在苏格兰的悬崖海岸边私奔般牵手奔跑,在英国白崖草坡上一起自由自在往下滚。
唐观棋相当喜欢滚草这项运动,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草地丰盈满绿,生机盎然又纯净,睁眼的时刻可以看见太阳蓝天白云,云野自由,世界像个白奶油抹茶蛋糕。
她很自由。
从山上往下滚的时候知道下面什么危险都没有,只有草,只要咕噜噜像只牛奶玻璃瓶一样往下滚,什么都不用想,最多也就是撞到其他一起滚的人。
她从英国白崖滚到法国勃朗峰,在最底下停住坐起身来,应铎跟上她,蹲下身来看着她,长眸漾笑:
“小风滚草,开心吗?”
唐观棋伸手,他将矿泉水递给她,她咕咚咕咚喝几口,看着让世界都变得缓慢的蓝天白云,有点出神:
“开心,下辈子我就要投胎当风滚草,自由自在的到处滚。”
“那我做山坡,你可以在我身上滚来滚去。”应铎满眼宠溺。
唐观棋:“?”
她被土到嗔笑着推了应铎一下:“你好老土,走开。”
“昨晚‘多多帮我揉腿’,今天睡醒了又要我走开了。”应铎被推一下纹丝不动,慢条斯理笑着。
“多多现在也帮我揉腿好不好?”她呈一个大字型又躺下了,厚脸皮地立刻变脸道。
应铎好脾气笑了一声,伸手揉揉她的大腿,把她运动过多积累乳酸的腿揉松,唐观棋看着他,草浪被风吹得如海浪翻涌而来,他墨发被吹散,额头露出,俊逸似少年人。
应铎一直揉她的腿,视线微移才发现她在看着他。
他温声细语:“我们上去?”
她坐起来,在他怀里像个电钻头一样乱钻:“不要,我爬不动了,你背我上去。”
他本来还笑着的,但忽然想起什么,这一刻的感觉如有实质击中了他。
他之前蔓越莓过敏的时候做过一个美梦。
梦里她的病治好了,他和她去一个有高山的地方旅行,到山坡下她就耍赖,撒娇说她爬不动了,要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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