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电梯确实够快,不用花多长时间,就能迅速逃离。
楼层数一直在迅速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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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她想起瑞贝卡为她解读的塔罗牌。
新人。
原来不是她的新人。
她背后寒凉,像是背后整块皮肤都无知觉了。
但却残忍地觉得这样对她是好事。
她握紧手里的包带,看着电梯光滑墙壁上倒映的自己,一直默念,
这是好事,这是好事,
这意味着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她可以不用煎熬了。
瑞贝卡的牌很准,她马上要迎来新生这是好事。
她的指甲都嵌入包带里,所有抽离的语言都需要一个借力的媒介,她才能站稳。
这是好事,她马上就可以离开寿臣山,可以自由,不用被这么多保镖跟着,可以当普通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需要事事受掣肘,不用停留在一个已经不爱她的人身边。
她终于觉得喘过气来,甚至觉得胸口有催眠成功的愉悦,因为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好事。
她把手伸进左兜,摸到左兜的手机,根本没拿出来就直接摁了关机。
她有两台手机,一台用来联络朋友,一台只有应铎,有意将应铎和她干净平静的生活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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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开门,她几乎是跑出去的,瑞贝卡看着她空空的手,不解道:“你不是上去拿衣服的吗?”
上下楼最多不过一分钟,唐观棋却已经平静得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
“我忘记了开门密码。”
瑞贝卡有点意外,但也没想太多:“那你还是穿我的吧,去便利店买一次性内裤和运动内衣就行。”
而楼上。
陈灵慢悠悠道:“你老婆误会了,你不去追?”
应铎没有出声,用力摁灭烟头,拿起一旁的手机给唐观棋打电话,忙音响起,无论打多少遍,那边只有忙音,意味着对方不是拉黑他就是直接关机。
另一个男人从走廊出来,进入会客厅,看他俩还在聊,随口道:
“商量出来了?”
陈灵仰头,看着她老公笑了一声:“上卫生间上这么久,我们等你十几分钟了,我又不通追女人,应铎又不说到底为什么吵架,我能教应铎什么?”
男人坐下来,陈灵拍拍他的手臂:“刚刚他老婆来咗,直接走了,我担心她是以为我这么晚和应铎有什么。”
陈灵还没有说完,应铎忽然起身走了。
唐观棋在楼下挽着瑞贝卡的手,笑着说起:
“我明天跟你去拉拉队的聚会吧,说起来我都很久冇见她们了,以后毕业更是难凑阵了。”
她笑得灿烂。
瑞贝卡虽然不解,但也高兴起来:“太好了!她们知道肯定超开心。”
她挽紧唐观棋,叽里咕噜的:“我们买点零食和饮料回去吧,我最近看了一个综艺特搞笑,今晚你和我住我都不想睡觉了。”
唐观棋笑着,把右兜的手机拿出来,将穿过挂绳的手机挂在胸前,瑞贝卡他们也只见过这一台手机。
光明正大将这台手机挂在胸前,像是一种终于割舍的坦然,尝试面对光明,把所有东西抛在脑后。
瑞贝卡笑着:“今日见到那个小李人还蛮得意喔,比你们说的还要得意,很有意思。”
“不止,她特别会拍照和ps,而且不开玩笑的时候脾气很软,像小妹丁。“唐观棋有意夸赞小李。
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保镖却忽然拦住她们。
瑞贝卡不解,唐观棋却有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她们停下脚步的一瞬,她听见背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观棋。”
瑞贝卡不解地转过身,发现是应铎,有些惊讶:“应生?”
但不由自主去看唐观棋的表情。
唐观棋脸上的小温柔又善解人意,让瑞贝卡都看不出端倪来:
“你今晚不是约了人谈生意吗,我就不回去了,明天还是会回寿臣山的。”
她近乎于求他。
面前的男人穿着深蓝色丝绸睡衣,身材高倨宽绰,背挺如松,只随意披了件外套,清贵的气度都如清夜踱过来,平静地微微对瑞贝卡点了下头,礼节上做得一如往常随和妥帖。
瑞贝卡连忙又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看见。
应铎温声道:“已经谈完了,回家吧。”
她却只是大度:“但我和我的朋友说好了今天去她家住,你可以和那位客人今晚畅谈一夜,不用管我。”
仿佛他和其他女人在这套房子里如何纠缠厮磨都无所谓,甚至巴不得他和那个女人整夜缠绵,以换取她片刻的自由。
应铎平静温雅地问瑞贝卡一句:“是吗?”
他实在看起来很正常,瑞贝卡一直不知道唐观棋这种情况是被应铎的生意对手控制,还是和应铎有关,但她挽着唐观棋的手,笑着道:
“是啊,我和kk好久没聚了,应生和kk感情再好,也不能天天霸占kk,我们这些朋友也想同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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