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强忍着泪水,笑着:“你怎么来了?”
云欲晚的视线却飘向她身后,看着刚刚姗姗来迟的应铎,说话礼貌,却有若隐若现的敌意:
“应先生,第一次见,久仰大名。”
应铎没有太多热情的表现,只是仍有礼节:“云小姐来得突然,是有什么急事?”
云欲晚语气始终疏离:“我来见观棋,和她说几句话,应该方便吧?”
应铎的视线落到一直在强忍泪水的唐观棋身上,片刻,才道:
“方便。”
云欲晚没有再回答他,直接看向唐观棋:“你的房间在哪?”
唐观棋指了一下东侧,已经快要忍不住,却还是强颜欢笑:“在走廊尽头。”
云欲晚笑着:“带我去看看吧。”
又抬眸看向应铎,依然是笑着的:“应先生,以大众耳中你对未婚妻的情谊,应该不介意将未婚妻借我片刻?”
她说得仿佛唐观棋仍然是应铎心爱的未婚妻。
应铎看了唐观棋一眼,语气仍似亲密,淡笑道:
“恐怕只能借片刻,多出片刻,我就要向云小姐讨回来了。”
云欲晚什么都没有说,拉着唐观棋往走廊深处走去。
哪怕同样是拉着她走,唐观棋此刻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只觉得安心和有忍不住的汹涌要喷薄出来。
云欲晚的语气不算温柔,却有一种包容感:“哪间是你的房间?”
唐观棋忍住心酸,指向旁边:“这间。”
云欲晚打开门,拉着唐观棋的手进去,关上门之后把门锁好。
一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唐观棋的眼泪就要止不住,她似平静道:
“欲晚姐,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云欲晚拍拍她的背,闭上眼有片刻的感同身受:“想哭就哭出来吧。”
唐观棋却没有放开流泪,只是心里有海浪般的镇痛,她和应铎的感情再也回不来了。
看得云欲晚有同理心翻涌的恻隐:“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唐观棋句句话都像一种自嘲:
“其实被他找到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想跟我再续前缘或是好好谈谈,但是直到如今,我们都没有好好谈过一次。”
她把最后一个字吐露出来,呼吸都被麻痹,无力说出自己都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他这次把我找回来…可能已经不中意我了。”
只是说到对方已经不中意她,唐观棋明明不想成为这种被感情支配的人,她很讨厌意气用事,也不想成为满眼只看得见所谓感情的那种女人,但这段时间几乎压得她不能呼吸。
她真的喜欢过应铎,所以曾经和现在的对比就更剧烈,剧烈到像是把刚刚结疤的一大块伤口重新撕开。
云欲晚握着她的手,云欲晚的手暖得出奇,让人像回到妈妈的巢穴:
“如果你确定他都不中意你,想不想做些其他事作为转机?”
唐观棋只是苦笑:“我之前也总以为只要努力,世事都会有转机,但可能真的没有转机了。”
看见唐观棋的脸青白,云欲晚不忍心责怪她:
“得到你的信号,安排好一切,我就马上从欧洲飞过来找你,可以在这里待半个月,你随时都还可以找我。”
唐观棋才意识到她在完全没有发消息给云欲晚的情况下,云欲晚直接就来了:“你怎么来的?”
“你拿我的卡在春欲晚刷了,那个时间你不应该在香港的,我想你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需要去春欲晚寻求帮助,才会在那里刷卡。”
云欲晚本来无所谓唐观棋怎么刷,所以是后面去查消费记录,才发现她的消费到了香港,还是春欲晚,大概率不寻常。
但唐观棋无法说她是托春欲晚的店员去买了盒避孕药,和那束花一起算钱。
云欲晚看她这样,知道她需要人帮她。
唐观棋是完全没有后盾的人,都是孤儿,她比任何人都懂唐观棋这种无人可拉自己一把的处境:
“把你的东西拿齐,如果你想走,我就接你今日走。”
唐观棋不确定:“可以吗?”
云欲晚看见她放在书桌旁边的托特包,明显里面装了很多东西,她走过去拿出来看了看。
云欲晚直接提起那只包:“还有什么,收拾出来,我今天就带你走。”
唐观棋想到还在主卧那只婆婆的公仔,但到这个关头,大概率婆婆也不想看她受苦。
她淡薄笑了笑:“没有了。”
云欲晚直接提着那只包,牵着唐观棋出去。
刚走出没有几步,应铎就堵住了路,高大的身影将走廊壁灯挡得丝毫不漏,在光线黯淡中淡声问:
“云小姐,要带我的未婚妻去哪?”
云欲晚笑面虎一样,语气还轻松:“好久没见观棋,我准备让观棋带我在港逛一逛,这不合适吗?”
应铎却看着唐观棋:“我和观棋就要结婚了,最近怕是不能让观棋再到处乱跑。”
男人低沉的声音磨得说出来的话带着暗涌,似仍相爱:
“这个月的二十八号,是我们三个月前就定好的婚期,届时请云小姐来观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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