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危险,你们都知道我有姐姐在欧洲,没事的。”
小李却觉得她一定有不能说的原因,她没有如此轻易就放下心来:
“你有任何事都打我的电话,我们在瑞典等你几天,我不会关机的。”
唐观棋应声好。
她看着电话亭的侧面,空空荡荡,暂时还没有人出现。
这里离春欲晚不远了,只要到了春欲晚这一切可以暂时停息。
她可以找更合适的时间和应铎聊。
刚挂掉电话,她松了口气,转过身要出电话亭。
却看见应铎站在外面看着她。
一瞬间全身都像是被冰水冲刷过,她僵在原地。
应铎的视线定在公用电话上,语气依旧平静,淡悠如天上的薄云:
“打给文唯序,让他来接你?”
虽然他尾调微微上扬,但他的意思不像疑问,更像已经确定。
他寒白的面庞没有什么表情,只看着她:
“文唯序这么慷慨,一开始怎么不直接在他身上捞?”
如割开血肉的一句,唐观棋一个字都没有说,呆呆立在原地,连狡辩的话都没有。
她就这么站着,那些冷白的阳光好像能穿透她的身体。
她终于听见他第一句心里话,却是这样的一句。
握在手里的衣角渐渐松开,只是随意挂着,她不再有惊恐或紧张的情绪。
应铎盯着她,很久她才慢慢说一句:“你不打算谈了是吗?”
本以为应铎会避而不谈或反驳,没想到应铎却点着烟问她:“你算什么?”
她算什么?唐观棋听着他说话,指尖只微动。
他高倨的身影在电话亭外,平静到像处理一个随手包养的穷学生一样,平静地捏着烟:
“你以为我们的关系是由你决定,你保有话语权,可以决定分不分手?”
唐观棋站在那里,风吹过她的长发和清丽面庞,像冬日的薄冰侵入菏面,清瘦的身体好像能轻易被折断。
听着男人一字一句剥开她的皮:“跑?又准备跑到哪,或是准备找文唯序来解决你的一切困境,就像以往用我解决你的困境一样?”
唐观棋眼底忽然有了泪意,她侧过脸去。
他只和颜悦色对她一年,她自以为有资格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平等谈判,其实他说的都对,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他谈。
她骗了他,他要把她弄回去是应当,又何必费尽心力和她商谈什么?
他是应铎。
不是普通男人,他有必要和她商量什么?
下午三点,斯京的日落又至,也许是太走运。
所有人又看见珠母云,但这云颜色薄淡,像是已经远去的灵魂,只得薄薄一片飘在天际,颜色似北欧常有的光污染,不再如昨日傍晚一般纯净美丽。
唐观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
听他说:“自己应该清楚,没有和我谈判的身份,今天跑的这一次,我对你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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