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观棋了。
今日全程都未见到秦惠,直到吃完饭,麦青才看见一次秦惠。
秦惠两只眼睛都是肿的,拦住麦青的去路:“麦主任,我可以问问那位李小姐到底是谁吗?”
麦青只是恭敬又疏离:“抱歉,我们不能私自将亦真少爷的私事透露给您。”
麦青抬步就要走。
秦惠立刻快步追上去:“麦主任,麦主任,算我求你了,昨天的事你也看见,都到这一步了,难道你们还要瞒着我吗?”
麦青态度软和,但原则却一步不让,把问题推回去:
“实在抱歉,我也有我的职业操守,主人家不发话,我无法决定任何事情,如果违规告诉您,难免有惩罚,我也很难做,怕是不能帮到您。”
麦青看向身边的佣人:“帮忙把二太太扶回去,二太太怀着孕,不能动气。”
秦惠这一刻甚至都想给麦青跪下,求她告诉自己真相,那种无助又无力的感觉煎熬无比,她在这个偌大的庄园里找不到一丝依靠,所有人都是外人。
她自以为在老宅人人尊敬,手眼通天,但没想到撕开这层遮羞布,自己只是一个操持家事的外人,没有人会帮她。
她甩开佣人的手。
恰好唐观棋刚好从这边路过,秦惠顾不得什么旧怨新仇,立刻扑上去:“大嫂,我求你帮帮我!”
唐观棋吓了一跳,昨天还阴阳怪气的秦惠,今天突然就扒着她的衣裙双眼红肿姿态卑微地求她。
她不明所以,看了不远处麦青一眼,麦青开口要说唐小姐还有要事,耽误不得。
但没想到唐观棋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脚边的秦惠,拿出手机打字给麦青看:
“你先走远些吧,我和秦小姐说几句话,有监控,不怕。”
主家发话,麦青只能应:“好。”
但只走到五六米远的地方,方便随时冲上来解决突发危机。
秦惠的声音都哽咽了…“大嫂…我知道我来求您是很无耻,但您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位李小姐到底是谁?”
唐观棋诧异,看了一眼前面的麦青,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李小姐?
看唐观棋完全不知道的样子,秦惠也想起来她昨天没在,她忍住又要涌上来的哽咽:
“昨天我才从大哥口中得知,应亦真一直背着我出轨,出轨对象是一个姓李的女人。”
但唐观棋觉得,应铎不像是会把这种事说出去的人。
她想起昨天秦惠说完那些话之后,应铎让她回房间休息。
难道是应铎生气了,干脆戳穿秦惠优越感?
难怪今天秦惠都没有出现,其他人对她还变得特别毕恭毕敬。
她是知道这个所谓李小姐,应该是应亦真的出轨对象,是家里做运输的富家千金,当然也没有多富,但已经稳稳在权贵圈里。
应铎在保险箱里放的那一叠资料,清楚地写着每个人的弱点和把柄,应亦真的就是这个。
秦惠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哪怕她知道,自己是在求昨天她还在竭尽全力挖苦讽刺的人,她这样做很丢人,都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大嫂,求求你了,你一定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对不对?我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向您道歉,我错了,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我不知道我自己才是那个被人当成一碟菜看的人。”
秦惠声泪俱下,见者难免不忍。
唐观棋扶了她一把,示意她先起来。
秦惠仍旧是哭着不肯起来。
唐观棋打字给她看:“你还怀着孩子,别这么激动。”
秦惠却无法压抑自己的眼泪,她的梦完全碎了,所谓幸福家庭,不过是自欺欺人,她还觉得人家不如自己,去踩人家一脚。
但应铎关上门让所有人听,独独不让唐观棋听,她终于明白自己才是小丑。
她跪下来:“大嫂,求你帮帮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您是办公室的主家,肯定知道那个姓李的是谁,我只要一个名字,其他都不求,求求您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唐观棋看她哭成这个样,难免冲动做些什么,而且她不能在还不清楚情况的时候下决定,让秦惠在气头上办事: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不能贸然处理,因为我现在也还不是很清楚情况,无法告诉你具体情况,过几天我再约你,看看要怎么处理。”
秦惠跪着,看完那些字,她哭着:“多谢大嫂,多谢您。”
她求了应承峰又去求大妈二妈,甚至求到麦主任这里。
却一直到了唐观棋这里,才听见愿意帮她的信号。
愿意帮她的竟然是她一直针锋相对的人,平时她悉心照顾的人却没有一个可怜她,秦惠不知该如何赎罪补偿,只能一个劲说多谢,眼泪都弄湿了衣领。
唐观棋拿出手帕,轻轻帮她擦干脸,又递给她:
“回去吧,总要顾及自己还怀着孕,不说小孩,你自己也会有很难受的身体反应,有些事情哪怕急一时都没有用,出轨不是一天的事,我们一天内也解决不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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