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斯吃力地挥着魔杖,移动的桌子和索命咒撞在了一起,迅速变成碎片。
伊玛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向楼上跑去,随后传来她的尖叫声——
格里姆森满意地站起身,一个幻影移形离开了屋内。
与此同时,房门被第四个人打开:“该死的,我有没有赶上?”
安塔雷斯喘着气,站在了屋子门口。
*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伊玛·杜佳特的尸体时,诺克斯和克拉拉还是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凶手应该是和自己的同伴同时潜入了屋子,在自己的同伴在楼下牵制她们时,跑到楼上埋伏到时候试图逃离的伊玛。
“卡片。”克拉拉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伊玛的卡片不在她手上了!”
她们迅速蹲下身子翻找伊玛的尸体,安塔雷斯则是站在一边叹了口气:“别找了,肯定是被那个家伙拿走了……该死的,他肯定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什么意思,安塔雷斯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克拉拉急切地问道,这时候她身边的诺克斯发出一声呻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安塔雷斯没有回应,他在忙着给阿比盖尔发消息,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卡片,对着那头的克雷登斯说:“现在知道,魔法界有谁想要盯着你了吧。”
那边的克雷登斯沉默了许久,安塔雷斯知道对方是需要一个发泄的时间。
安塔雷斯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为不断流血的诺克斯治疗:“多半是个恶咒,需要带她去圣芒戈医院,走,这里不宜久留。”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门钥匙——私人制作,当然,还是违法的那种——三个人一起按住他,随后在屋里幻影移形离开了。
*
体会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的感觉并不好受,维戈抽了根烟,他看着手中的卡片。看来那边的行动很快速,在知道卡片落在敌人手中后就迅速掐断了联系渠道,只留他一张毫无作用的白纸。
但是时间也足够了,维戈拢了拢衣服,有些惊讶格里姆森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好:“怎么了?”
“我被那两个女人看到脸了。”格里姆森压着嗓音说,“我需要去解决她们。”
“别开玩笑了,你只是杀了个魔法界的二等公民,哦,不对,一个混血小精灵。你就算进阿兹卡班也是因为自己使用了阿瓦达,但是谁又能证明这点。”维戈淡淡地说,“而且任务失败,你觉得主人会怎么看待你?”
格里姆森没有再说话,在维戈以为对方就要这么跟着自己离开时,男人突然笑了:“格里姆肖,你是不是对她们产生了不必要的怜悯心。别忘了,主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我当然没忘记这点,而且如果不是我,你连那个混血小精灵都杀不死。”维戈说,“更何况,正如主人预料到的那样,克雷登斯失去了最后找到他家人的机会。对于这个寻找自己家人的孤儿来说,没什么是比找到他亲生父母更重要的了。”
“哦,不是为了你那个虚假的同学情?我记得你当初,可是直接把自己学生时期最好的一个朋友的资料全给了先生。”
“为了巫师理想的世界,我不会在意那么多。而且那是先生要求的,她也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养女,先生忌惮她很正常。”
当天晚上,在维戈登上前去美国的船时,他发现自己的行李箱里多了份报纸。
他本来打算一边坐船一边打发时间读报的,但是今晚的《预言家晚报》的头条牢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阿比盖尔·邓布利多,傲罗还是默然者?
“怎么了,你脸色怪让人害怕的。”维戈对面的泽文问道,他随后看到了维戈手中的报纸,“哦,那个呀,你该不会在为自己的同学难过吧?”
“这怎么可能?”维戈的视线从报纸上方冷冷地传来。
“哦,那就好。”泽文继续吃着晚饭,“先生之前一直没让你知道,担心你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什么意思。”维戈感到了一丝不安。
泽文则是慢条斯理吃完盘子里的东西,他看起来有些格外纠结:“额,好吧,你也的确可以知道了。先生担心你可能会对他产生不满,阿比盖尔这个名字,和当年一起伦敦孤儿院事件中的默然者名字一模一样……”
*
1925年11月
维戈沉默地看着那份《1910年万圣节伦敦默然者事件始末》:
1910年,伦敦市中心的玛丽安孤儿院出现一起默然者伤人事件,该事件直接导致孤儿院周边一条街被毁,包括孤儿院在内20人死亡,超过100名群众受伤。相关事件人玛丽安孤儿院前任院长萨米尔·威廉姆斯由于受到的刺激太大,被转移到一家精神病院疗养。
默然者被当场击毙,尸体损害严重,生前应为5到10岁孩童。由于孩童名录有损,所以暂未确定该默然者年岁,推测应为10岁以下女童。
比对尸体后,推测此次事件的默然者为玛丽安孤儿院的被收养女童,阿比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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