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没有出来。”

“难道他真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那样的人物，还有大福源在身，怎么可能就这么遭遇了不测，他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的好好的！”

说着。

苏枕月突然转头，看样子似乎又要重新进入苍龙秘境之中，只是可惜，他们虽然刚刚从里面走出来，可再想要进去的时候，却和之前外面书院众人一样，根本难以踏足丝毫，纪清寒不甘心，还想要继续尝试。

旁边的白玉楼弟子终于忍不住道：

“师姐，我们该走了！”

“是啊师姐，当务之急是返回楼里，汇报此行之事。”

“我们现在算失败还是算成功都不知道，需要楼主定夺，我们不能再继续等待了。”

“走吧师姐。”

在众人劝阻之下，纪清寒抿了抿嘴，终于还是垂头丧气的答应下来，她最后深深看了眼苍龙秘境的通道，最后带着白玉楼一行人沉重离开。

从始至终。

白玉楼的人都没有和书院众人多说什么，让书院众人一直摸不着头脑。

不是……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怎么这个样子了？

好在。

在众人七上八下的时候，一声惊喜万分的欢呼传来：

“虞师兄，是虞师兄来了！”

“太好了，他们还活着，都还活着！”

“他们出来了，他们平安回来了，没有真的遭遇不测！”

众人侧头，果然就见，在那通道之中，一群穿着儒衫的书院弟子已经出现，快步朝着外面走来，看样子他们状况不错，虽然多多少少都有些狼狈，但至少之前进去的人，基本都平安归来了。

不过……

和之前其他人一样，书院众人虽然没有受伤，但却各个紧皱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以至于等他们出来，迎接了外面众人的欢呼相迎，这群人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

好在。

虞牧风虽然始终心事重重的样子，但也在第一时间去到了天鹿先生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老师，弟子回来了。”

“既然平安回来了，那接下来就好好休息休息。”云鹿先生点点头说道：“这一次虽然你一无所获，但修行一道，一无所获，同样也是所得，等一切完结，你回去之后便写一篇此行感悟交给我吧。”

“是，老师！”虞牧风连声答应，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一下此方苍龙秘境里面发生之事，但看着云鹿先生那平淡的目光，他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行了一礼就退到了一边。

其他人急了。

你怎么能不说呢？

连忙开始追问，虞牧风一开始还有些犹豫，看了看云鹿先生，见他没有限制，这才整理了下思路，开始把他们此行经历的一切一一说了出来。

只是……

听了一阵，有人忍不住古怪问道：“师兄，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啊？”

其他人没说话，但也都忍不住一阵点头。

虞牧风说的很细致，什么湛蓝蛟龙，什么古城遗址，什么活死人，什么域外羽人，还包括了那被彻底毁去的星骸龙树。

但……

他什么都能说出来，但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不太明白一样，身为读书人，最起码的表达能力还是有的，可偏偏这一次，他是真的有点说的众人不理解。

湛蓝蛟龙哪来的，他不知道。

古城遗址和黄金神门是什么，他不知道。

活死人怎么回事，域外羽人什么来历，星骸龙树被毁去之后，整个苍龙秘境彻底崩溃，活死人和域外羽人齐齐消失，他也一样说不太清楚。

只是面对众人质疑，虞牧风也忍不住苦笑：

“并非我说不清楚，而是因为我虽然去了一趟，但却像是白白去了一趟，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这里面有何隐秘，有何关联，我是真的一无所知。”

“而且我感觉……”

“我此番前往，似乎仅仅只是作为一个见证者而已，甚至还是一个不知道其中真相的见证者。”

这是真的。

他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争抢什么，但稀里糊涂走了一路，感觉走了和没走一样，见了那么多难以置信的画面，甚至亲眼见证了苍龙秘境就此崩碎，开始化作虚无，可这其中有什么隐秘，其中有什么关系，他却愣是完全一无所知。

不光是他，其他人其实多多少少都有同样的感觉。

就像是……

他们所有人，都是进去秘境之中的陪衬和背景一样，参与了，又像是没有参与。

毫无体验。

“师兄，你方才说，苍龙秘境已经开始崩溃，活死人和羽人粉碎死去，里面所有的一切变成青烟升空，那之后呢，升空之后那些力量呢，那些力量不见了吗？”有人抓住了虞牧风没解释清楚的问题问道。

这个问题，虞牧风也忍不住有些皱眉，思索片刻说道：

“那些力量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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