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薛老没有耽搁,当下就让儿媳妇准备车,他亲自去一趟靳家。
靳家闹哄哄的,里面似乎是在吵架。
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传出来,伴随着打砸的声音。
“你们能不能别管我,坐牢的犯人也不过如此吧,我长这么大,干什么都有人在屁股后面跟着,我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让特务杀了算了!”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响起,打砸声更激烈了。
薛老由儿媳搀着,站在门口台阶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砰!
一个小姑娘冲出来,差点撞到薛老身上。
她冲里面喊:“我明确告诉你们,我现在要去海市找小叔,不许追!谁敢追过来,我现在就投河自杀!”
里面的脚步声停下。
薛老认出来,这是靳家的小外孙女,靳晚樱。
这姑娘从小就是小神童,有超出常人的天分,她这样的人才一般都是重点保护对象。
更何况她成长在这样的家庭里。
靳家有老大一家的先例在前,几乎是把这个小姑娘当成眼珠子一样照看。
靳晚樱匆匆跑走。
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中年女人:“晚樱,你给我回来!”
薛老在门口站了站,听着里面保姆清理地面碎片的动静消失,这才举步进去。
靳老先生坐在餐桌旁,见是他,愣了愣,随即苦笑道:“让你见笑了。”
薛老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我来是有事儿求你。”
“出事了?”靳老心头一凛。
他和薛老是老革命战友,他比薛老长十多岁,早退休几年。
薛家女儿出事的时候,他已经退了下来。
对事情虽然有所耳闻,但帮不上忙。
薛文锦从前逢年过节常过来,他对那个姑娘的脾性有几分了解,知道她根本不会干出那种事。
但人证物证俱在,他帮不上忙。
此刻薛老有事求他,他下意识还以为,又出事了。
薛老道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包括他们对孩子的猜想。
在靳老这样的人面前,大可以说实话。
“老哥,文锦要真有血脉在这个世上,我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找回来,眼下迫不得已,我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你了。”
靳老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正好老三在海市,我那小外孙女也闹着要去海市,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办这个福利院,我这个外孙女跳脱的很,正好给她找点事儿干干。”
薛老的心放下一半。
他站起来,郑重的给靳老先生施了一礼。
“大恩不言谢。”
靳老:“说这些干什么,我也不全是为了你。”
薛老更加羞愧:“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是怕以防万一,还要拖你下水,唉!”
靳老爽快摆手:“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为了晚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换我我也得这么做。”
他其实很同情薛老。
就算没有战友这一层关系,他也会帮忙的。
如果薛文锦有骨肉留在世上,他也希望能把这个孩子尽快找回来。
他们不应该是现在的结局。
薛老走后。
靳老先生让保姆给海市船厂通电话。
“船厂说老三不在,说他去了北岛。”
“去北岛做什么?”
“说是公干。”
接电话的人是司机,跟着靳三的司机是从前跟在他身边的老人,了解家里的事。
靳三执意要留在北岛,把司机撵回海市盯着船厂。
靳老先生问:“找人的事儿,有没有眉目?”
“……有了。”
靳老先生顿时坐直身体:“怎么说?有线索?”
司机道:“原本靳先生查了一条线,现在又多了一条线,船厂厂长这边有点线索,不过我现在联系不上靳先生,具体还得核实。”
“联系不上怎么回事?”靳老担心,“出事了?”
“哦不是,北岛那边说靳先生忙别的事呢,回回打电话过去他都不在,倒是没别的事。”
“什么线索?”
对方迟疑片刻,还是如实道:“这几天人口普查,厂长给儿子办手续,原来他这个儿子是领养的,根据厂长说的当年情况,这个孩子极有可能就是。”
靳老先生有点坐不住。
“消息可靠吗?”
司机谨慎道:“我拿到了当年的资料,七八分可能性。”
他们找了这么多年,能有三四分可能的线索已经很难得。
有七八分,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他急切的吩咐保姆:“你现在去问问薛家女婿走了没?我去收拾行李。”
“您这是要干什么?”
靳老严肃道:“我去海市。”
“不行,万一有危险。哪能这么突然,得跟家里说一声吧。”
“老三在呢,能有什么危险。别废话你快去问。”
尤安安万万没想到,临开船的时候,余哲华下船一趟,回来又带来一位老者。
而另一边。
海市,船厂办公室。
阮海洋表情阴郁:“爸,厂里都在传,说我是收养的,怎么回事?上回让我去坐牢,这回你又想让我替什么罪?”
阮厂长老神在在,他一直看不上儿子的浮躁,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冷哼道:“你别给我拍桌子,我是你亲爹,能让你替罪?”
“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回是一个天大的好事,这事儿要是落了地,你就能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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