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淳与贺岱、江鹤齐齐叩首谢恩。
等他们一走,秦景凌便请辞,为秦老夫人守孝。
元晋帝挽留一番,“秦爱卿,你们秦家都是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立下汗马功劳,大周的盛世清平,你们秦家功不可没。你此番请辞,东胡那边只怕又要兴起动『荡』。”
秦景凌道:“皇上谬赞,微臣愧不敢当!家母病逝,微臣为人子未能回来守孝奔丧,已经是大不孝。如今边关战事平息,又有邱将军镇守,请皇上准许微臣回家为母守孝。”
秦景凌从袖袋中将奏折与虎符一并呈递上去。
元晋帝望着那能号令三军的虎符,眸光微微一闪,“秦爱卿,天地君亲师,先忠君爱国,再孝亲顺长、尊师重教。朕需要秦家,大周也离不开秦家。秦老夫人在天有灵,也希望秦家儿郎忠君报国,你着素服治事,她自会体谅,你将奏折带回去。”
“皇上,请您体恤微臣一番孝心。大周与皇上需要微臣,微臣定当鞠躬尽瘁,为您效力!”秦景凌极力请辞。
元晋帝长叹一声,方才将批准秦景凌辞官。
秦景凌磕谢皇恩,退出乾清殿。
元晋帝把玩着手中的虎符,眼中神『色』变幻不定,他对一旁的刘通道:“你说这秦家,是何意思?若要丁忧,回京也有数日,却在闹出刺客丁忧,此事当真与秦家无关?”
如果与秦家有关,不得不提防!
刘通却是说起另一件事,“秦二将军挂帅去支援,在死亡谷遭遇埋伏,他以身为饵将刺客引走,让副将顺利带着将士赶赴边关,方才扭转战局。”刘通低垂着头道:“皇上,秦二将军为了大周国,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只这一份精神,便值得人敬仰。”
元晋帝皱眉,一个为家国能够抛弃自己的『性』命的人,是不会随意的破坏两国关系,重新引发战争,何况秦景骁还重伤昏『迷』……
元晋帝恍悟,秦景凌定是因为秦景骁一事,便耽误辞官一事。
刘通见元晋帝眉头舒展,心里松一口气,他只需要从侧面提出来秦家的忠贞,不能为秦家开脱,更不能为秦景凌说话,否则会引起元晋帝的猜忌,甚至认为他也被秦家给收买。
“秦家辞官,倒真是可惜了,也不知谁能够暂代他们的位置。”元晋帝心中生出感叹。
刘通头颅更加低垂,圣心难测。
搀扶着元晋帝躺在床上,便听元晋帝道:“着人修书给可汗。”
“是。”
——
华敏公主刺杀朝廷命官一事,传遍京城。
商枝心里松一口气,只要她被抓进去,那么宁雅暂时是安全的了。若无意外,华敏公主想要被放出来,必定要等东胡可汗那边的书信过来,与元晋帝达成某一种共识才行。
苏易沉声说道:“或者元晋帝将华敏公主抓进去,是做给秦家看,也是为了安抚受到惊扰的大臣。就怕可汗提出几个条件作为补偿,就会将华敏公主放出来。”
商枝如何不知道?毕竟除了朱淳,谁也没有伤着。死的都是罪大恶极,坏事做尽的人。
“也让我们喘一口气,先把人给转移了。”商枝浅笑道:“大哥,辛苦你了。”
苏易抬手『摸』『摸』商枝的脑袋,“这都是大哥应该做的,只怕做的还不够好。”
商枝把他的手给拿开,“头发都散了。”
“苏越说你欺负他。”苏易眼底蕴含着笑意。
商枝『摸』『摸』自己的头发,不满道:“他居然找你告状!”
苏易笑,想说你别和他计较。
商枝瞪着他,“所以你欺负我,给他报仇吗?”
苏易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
商枝看着苏易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不由得偷笑,“逗你的呢。”
“调皮。”苏易又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商枝捂着脑袋跑开了,就看见沈秋拿着一封信进来,“小姐,这是在门口捡到的一封信。”
商枝看着信封上写着她轻启,准备打开。
苏易拿过去,将信拆开,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纸。商枝凑过去,这封信是华敏公主写的,信中的内容说的是朱淳告诉她,朱静婉活着的消息,并且让她将消息传递给元晋帝。
商枝愣住了,思索着华敏公主为何要将消息告诉她。
“今日进宫告御状的人,朱淳也在其中。”苏易略微沉『吟』,便知华敏公主的动机,“朱淳告诉她,宁雅县主活着的消息,华敏公主因此对县主动手,却反遭陷害,她心中恨朱淳,将消息告诉我们,为的是让我们除掉他。”
商枝冷笑一声,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当然不可能再留朱淳,他就是一个祸根。
只怕华敏公主事出,朱淳已经知道华敏公主并未将消息告诉元晋帝,就怕等他们出手,朱淳已经将消息泄『露』出来。
“来不及了。”苏易与商枝异口同声道。
兄妹两对视一眼,苏易在商枝开口之前,连忙说道:“这件事你不用『插』手,留给李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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