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父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威严。他站在床边,锃亮的皮鞋尖几乎碰到垂落的床单,"珍妮说你身体不适?"
伊莎贝尔假装刚被惊醒,缓缓睁开眼。父亲逆光而立的身影高大得几乎充满整个视野。
"只是...有些头晕。"她小声说,手指在被单下攥紧了那本书。书角硌得掌心生疼,却给了她莫名的勇气,"可能是前天..."
"需要叫布莱克医生来看看吗?"父亲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袖口的袖扣冰凉刺骨,"不过今晚的宴会很重要,德文特家的长子刚从牛津回来。"
伊莎贝尔微微侧过脸,让长发垂落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父亲,我..."她轻咳两声,声音虚弱得恰到好处,"今早起来就有些发热,怕是染了风寒。若是勉强出席,在宴会上失礼反倒不好。"
她感觉到父亲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一把锋利的拆信刀,似乎要剖开她精心编织的谎言。被单下的手悄悄掐了一下大腿,逼出眼角一点湿润的光。
"而且……"她垂下头,声音几不可闻,耳尖却红得滴血,"我来了,实在不便出席..."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父亲的手杖在地毯上重重一顿,伊莎贝尔能感觉到他的怒气在空气中凝结。
"很好。"半晌,父亲冷冷地说,"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他转身走向门口,如同铁塔般压迫。
门被重重关上时,伊莎贝尔才发现自己掌心已被指甲掐出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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