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伊莎贝尔没有再出现。自从那天周路说出那些骇人的言论后,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渐行渐远。
与此相反,周路和邓为瑜的关系却日渐亲密。这天下午,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路趁着邓为瑜低头查看他手臂伤势时,突然伸手握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
"你!"邓为瑜猛地抬头,正对上少年促狭的笑容。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映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少女白皙的脸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像被烫到似的甩开他的手。
"哎哟!"周路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捂着缠着绷带的手臂弯下腰。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邓为瑜慌忙凑近,淡雅的茉莉香气随着她的动作飘散开来。她焦急地检查着绷带,全然没注意到少年眼中闪过的狡黠。
周路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阳光为少女瓷白的肌肤镀上一层金边,连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像初熟的蜜桃般诱人。他鬼使神差地倾身,温热的唇轻轻贴上那片柔软。
"呀!"邓为瑜触电般后退,捂着被亲到的左颊,杏眼圆睁。细碎的阳光在她眼中化作跳动的星子,"你、你这个登徒子!"
周路得意地舔了舔嘴唇,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少女羞恼交加,攥紧的粉拳雨点般落在他胸口,却小心避开了伤处。每一下都轻得像羽毛拂过,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撒娇。
"谋杀情郎啊~"周路夸张地假意哀嚎。
邓为瑜的脸"腾"地一下红得更厉害了,连耳尖都染上了绯色。她羞恼地瞪了周路一眼,声音又轻又急:"谁、谁是你的情人?臭不要脸!"
"你啊。"周路笑得痞里痞气,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像是在回味刚才那一瞬的柔软触感。
"哼!不理你了!"邓为瑜跺了跺脚,转身就往药炉那边跑。她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拨弄着药罐里的汤药,可指尖微微发颤,差点打翻了药炉。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跳却怎么都慢不下来。
周路也不追,只是懒洋洋地吹了声口哨,慢悠悠地踱到树荫下的长椅旁坐下。他单手支着下巴,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少女身上。邓为瑜蹲在药炉旁,纤细的腰肢微微弯着,勾勒出柔美的曲线。
周路眯了眯眼,心里痒痒的,但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逼得太紧反而会吓到她,不如就这样慢慢来,反正……她跑不掉。
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唇角噙着笑,目光却始终黏在她身上,像是猎人耐心地守着自己的猎物。
时间在煎药的咕嘟声中静静流淌,不知不觉间,浓郁的药香已经弥漫了整个小院。邓为瑜专注地守着药炉,时不时用木勺轻轻搅动,琥珀色的药汁在陶罐里翻滚,蒸腾起袅袅白雾。
这时,李医生提着药箱走进院子。他看了眼正在煎药的邓为瑜,随即转向树荫下的周路:"小子。"
周路懒洋洋地站起身,跟着李医生进了里屋。他熟练地解开衣带,褪去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几道狰狞的伤口已经结痂,在肌肤上格外显眼。
李医生仔细检查着每一处伤疤,粗糙的手指轻轻按压着新生的嫩肉。"嗯..."他沉吟着,看着那些开始脱落的痂皮下露出粉色的疤痕,"愈合得比预想的要快。你这身子骨,倒是比寻常人恢复得快些。"
周路闻言眼睛一亮:"这么说,我明天就能自由活动了?"
"差不多。"李医生从药箱里取出新配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不过..."他加重了语气,"还是要避免剧烈运动。这些新长的皮肉还嫩得很,一个不小心就会崩开。"
"嗯嗯,我记下了。"周路嘴上应着,眼睛却不自觉地往窗外瞟。透过半开的窗户,正好能看见邓为瑜专注煎药的侧影。
李医生包扎完最后一处伤口,拍了拍周路的肩膀:"好了。没什么事的话,老夫就先走了。"他收拾着药箱:"有人等着我去看诊呢。"
"您慢走。"周路礼貌地送李医生到门口。
邓为瑜见李医生出来,连忙起身行礼,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李大夫好。"
李医生和蔼地点点头,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似有所觉地捋了捋胡子,没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院子里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药炉里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邓为瑜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半晌,她轻轻开口,声音有些发颤:"你......是不是要走了?"
周路原本雀跃的心情突然一滞。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发紧,最终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少女强撑着扬起笑脸,可眼圈却悄悄红了:"我听安迪说......"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你是要去干大事的......我......"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她想说"我会等你",想说"能不能别走",可最终只是无措地站在那里,任由风卷起她的裙摆。药炉上的汤药早已煎好,浓郁的苦香在两人之间弥漫,却盖不住心头泛起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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