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街道,各式各样的建筑映入眼帘,与其他地界的风格迥然不同,但也有一种磅礴大气的巍峨之感。
很快,张麟率先来到了州牧办公之地,也就是长甘州的最高行政衙门。
虽然他是归属于锦衣卫系统,但来到长甘州地界,还带着圣旨给的任务而来,总归是要来造访一下这位州牧。
按照江湖上的说法,就当是来拜一拜码头。
张麟一行人一靠近衙门,站在门口的几名捕快立时警觉起来,机灵一点的转头就回去喊人报信,余下的人也是抽出刀来,警惕地看向他们。
无他,纯粹是法玄和尚这家伙有些显眼。
张麟抢先一步,立马上前亮出腰牌:“本官是京城北镇抚司镇抚使张麟,今日带了圣上旨意来长甘州公差,尔等是想要干什么?”
几名捕快一愣,待得看清楚腰牌上锦衣卫的标志,立马将刀收回,连连赔罪起来。
“大人!”
锦衣卫,他们可惹不起。
他们属于六扇门的体系,比起锦衣卫这种天子亲军无形中就低了一等。
当然,锦衣卫见官高三级。
就没有人敢在锦衣卫面前硬气的,更别提对方年纪轻轻就是镇抚使,那可是连自家的州牧都要赤脚相迎的身份!
一群人诚惶诚恐,此刻是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这位年轻的镇抚使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
“谁谁谁?哪来的野和尚敢在州城衙门前闹事?”
一道魁梧的身影,将身上的公差服撑得鼓胀,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风风火火赶到了大门。
“头儿,就是他们!”
一名年轻的捕快指着张麟一行人,他便是方才见势不对回去报信的捕快。
“一个和尚,还和两名妖孽为伍,其他三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好货色!”他还不忘补上一刀。
但站在最前边的班头却是瞬间呆滞,扭头就给了那名年轻捕快一巴掌。
“你瞎啊你?”
而后在对方的一脸懵逼之际,上前弯腰作揖,颇为谦卑地笑了笑:“手下人不懂事,还望这位镇抚使大人莫要责怪,要打要罚,下官都认了。”
他是州城的捕快班头,三品的实力。
在这长甘州城中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绝对是一个人物。
京城的镇抚使差不多也是这个实力。
但眼前这位可不一样,他们州牧大人在京城也是人脉深厚,一些比较大的动向自然也清楚一二。
只是在见到张麟的那一刻,他瞬间就认出来了。
——这位便是名动京城,力挫二品法玄和尚,梁国公之子张麟!
寻常的锦衣卫镇抚使他或许还能够平等视之,职位如何高低,但总归大家实力差不多,还是要靠拳头说话。
“言重了,不知者不罪。”
张麟笑道,也不甚在意,“不过我看你们似乎戒备过于森严,对于和尚过于敏感了?”
方才那几名捕快,看到法玄和尚的眼神明显和他们不一样,甚至于站位都是有意无意地在针对法玄和尚,似乎生怕对方跑了。
那名班头尴尬一笑,自我介绍了一句:“下官曹良翰,添为衙门班头,这里不是叙话的地方,不如几位进来详谈?”
“我立马叫人去通知州牧大人。”
“哦?”
张麟几人有些诧异,法玄和尚面上依旧古井无波,丝毫不关心其中内情。
......
将两头妖兽安置下来。
张麟一行人去了会客厅,立刻便有下人看茶倒水。
旺财从张麟的肩膀上跳下来,蹑手蹑脚地踩在桌子上,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茶水,又看了看张麟。
盯着茶水,看了看张麟。
盯着茶水,看了看张麟。
如此反复几次,张麟终于是受不了了,“你喝你喝!”
旺财连忙露出欣喜之色,后爪半蹲在桌子上,前爪捧起茶杯,就像是一只松鼠一样,往嘴里塞着茶水。
咂吧了一下嘴,感觉没甚味道,又悻悻将茶杯放下。
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野外生存,饿了渴了就采摘野果,进城以来每一样事物都让他感觉到强烈的好奇。
他盯着张麟看了一会儿,通常无往不利的神通在此刻却是彻底失效了。
宛如泥牛入海,没有溅起半点水花。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本能告诉他——这大腿,似乎也能抱一抱?
见张麟没有搭理他,旺财又蹲在一旁,开始和果盘较起劲来。
在等待州牧过来的这会儿功夫,曹良翰这才为众人释疑:“最近州牧大人对和尚可颇为敏感,要不是我等极力劝阻,说不得州牧大人就要全城戒严,搜刮光头之人。”
“这是为何?”
张麟问道。
“几位可千万别宣扬出去,州牧大人已经下了死命令,不然早就贴出通缉令了。”
“有一和尚,仗着自己的神通,居然悄无声息闯入州牧大人的府上,而后在其背后贴了一张纸条。”
曹良翰轻轻咳嗽了一声,瞧了眼四下左右,确定州牧还没有过来,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当时州牧大人正在和新纳的小妾行房,结果被那贼和尚一吓,据说不能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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