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后。
灵溪界,云海宗,议事大殿。
云海宗在灵溪界算得上是顶尖势力之一,山门气派,底蕴深厚。
宗门行事素来持重,与各方关系都维持得不错,隐隐有几分领袖群伦的意味,因此许多涉及整个灵溪界的大型议事,都会选择在此地召开。
此刻,宽敞的议事大殿之内,气氛却不似往日那般平静。
数十位来自灵溪界各大宗门、世家的掌权者齐聚一堂,议论纷纷。
话题的焦点,正是那五个近来在云帆城风头正劲,却又来历神秘的外来商行。
“诸位,”
一位身材魁梧,面膛黝黑,身上带着浓郁火灵气的大汉率先开口,他乃是本地最大的炼器宗门“天工坊”的宗主,
“都说说吧,这云帆城新来的五家商行,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重重叹了口气,
“他们的东西,简直……唉!”
“王坊主,你也别太忧心了。”
旁边“百草谷”的谷主,一位身着青色丹师袍,气质儒雅的老者劝慰道,
“人家不就是做生意嘛,卖的东西品质确实没得说,价格也还算公道。”
“我们灵溪界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其他位面的修士通过上古传送阵过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是啊,”
立刻有人附和,
“他们也没像上古记载里那些域外天魔一样烧杀抢掠,就是做生意而已,我们犯不着自己吓自己。”
“做生意?!”
天工坊的王坊主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
“说得轻巧!他们那些法器,品质高得离谱,价格却压得比我们本土炼制的成本价还低!”
“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年,我们这些靠手艺吃饭的宗门,怕是都要关门大吉了!”
百草谷的谷主闻言,也是面露苦色,附和道,
“王坊主所言不虚。”
“丹药方面也是如此,他们的丹药药力精纯,种类繁多,甚至还有不少我们闻所未闻的丹方,对我们这些炼丹宗门的冲击同样巨大。”
这时,一个身形挺拔,背负长剑,眼神锐利的青年冷哼一声,他是灵溪界新晋崛起的剑修门派“飞虹剑宗”的宗主。
“两位前辈此言差矣。”
青年剑修声音清朗,
“价格低,质量好,难道不是好事吗?”
“对我们这些以战斗为主,资源本就不宽裕的剑修来说,能用更少的灵石买到更好的法剑丹药,何乐而不为?”
他顿了顿,继续道,
“你们要是觉得生意不好做,那你们也降价啊!”
“拿出和他们同等价格、同等质量的东西来,我飞虹剑宗第一个支持你们!”
“总不能让我们这些穷哈哈的剑修,为了照顾你们,就勒紧裤腰带,花高价买次品吧?”
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调侃道,
“就拿那万宝楼来说,前阵子我去买灵剑,同样的价格,人家不光卖剑,还搭送一个品质不俗的法宝剑鞘!这等好事,上哪儿找去?”
“哈哈哈!”
旁边立刻有人起哄,
“李宗主,你们剑修不是常说‘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把剑当命根子,当道侣老婆一样看待吗?”
“那万宝楼给你送个配套的剑鞘,岂不是……嗯哼?”
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飞虹剑宗的李宗主脸不红心不跳,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此言差矣!我辈剑修,心志坚定,岂会拘泥于此等俗见?”
“再说了,谁规定剑灵和器灵不能都是女的?”
“只要祭炼得当,心意相通,反正都是我的翅膀,有何不可?”
“噗……”
“哈哈哈!”
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先前那紧张凝重的气氛,倒是被冲淡了不少。
“好了好了,玩笑话适可而止。”
坐在主位上的云海宗宗主,一位面容威严、气息沉稳的中年修士,轻轻咳嗽一声,示意众人安静。
“诸位,正事要紧。”
他目光扫过全场,神色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这五大商行来历神秘,实力莫测,此事非同小可。”
“别的不说,就说那万宝楼,前任那位管事,就是那个姓洛的小子……”
他刻意用了不怎么尊敬的称呼,以拉近与本土修士的距离,
“在座的诸位长老、宗主,当初闭关的还好,没闭关的,有几个没挨过他的揍?”
“化神后期的修为,徒手就能把炼虚期的修士按在地上打!”
“这背后代表的力量,我们不得不防啊!”
此言一出,殿内不少人脸色都变得有些不自然,显然是想起了某些不太愉好的回忆。
“哼!那小子确实邪门!”
“老夫不过是想去‘切磋’一番,探探他的底细,结果……唉!化神后期,徒手硬撼炼虚法宝,简直是怪物!”
“我宗一位炼虚长老,也被他三拳两脚就打趴下了,颜面尽失!”
“我听说,连青木崖那位枯木老祖,都被他按在地上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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