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把了脉,见她情况还是不好不坏,心里担忧,但是不敢表现在脸上,说的依旧是宽慰人的话。
水乔幽却不太在意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记下医嘱,同他说起了杨卓到了中洛的事情。
这事夙沙月明知道,观棋喜欢热闹,也去城门口凑了热闹,比水乔幽就先回来一炷香,刚才已经与他讲了过程。
夙沙月明听水乔幽提起这事,知道她应该不会是与他人一样无聊凑热闹,再来给他讲热闹。
夙秋也在一旁坐着,水乔幽与夙沙月明谈论这些,并未避讳他。
夙沙月明见她如此,也没再避讳夙秋,思索了一会,问道:“可要我避开他一些?”
水乔幽手指在茶杯上摩挲了一圈,“不用。”
“那可要我派人留意他?”
水乔幽摇头。
夙沙月明似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何、郑两家之事,还是大家热议之事,再加雍国使臣进城,今日中洛十分热闹。
水乔幽没有在夙沙月明这多坐,打算再去其它地方走走。
夙沙月明想起一事,主动问起了她,“安王的事,你可有听说?”
楚默离?
“何事?”
“我听说,他因韩江之事,受到了牵连?”
夙沙月明一向消息灵通,何况韩江之事早已传遍中洛的街头巷尾,他听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水乔幽听到他说的是这件事,只道:“那是他自己的事。”
她的态度,让夙沙月明一愣。
她不关心此事?
水乔幽确实没想插手楚默离的事,看了一直坐在一旁的夙秋一眼,告知夙沙月明她还约了人谈事。
夙沙月明闻言,没再与她继续聊楚默离,想与她一道的话语也不好再出口,只能起身送她出门。
送完水乔幽回来,夙沙月明没有急着去给她配药,喊住了准备回自己房间的夙秋。
“秋浓,那日在夜雨潇湘,可还有发生其它事情?”
夙秋面无心虚,“没有。”
“真没有?”
夙秋懒得再理会他,转身走了。
夙沙月明想着水乔幽刚才看他的那一眼,只能对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拿他没有办法。
水乔幽出了清风徐来,随便选了一条街走。走了一段,看到旁边有家生意不错的茶楼,就走了进去。
人刚在大堂坐下,小惜进门,径直找到了她。
“水公子,公主有请。”
水乔幽顺着她所指朝斜对面看了一眼,看到一间戏楼。
水乔幽随着小惜走入戏楼,在三楼最好的雅间里见到了颖丰公主。
田舒陪坐在一旁。
颖丰公主斜躺在窗前的贵妃椅上,认真看着戏台上的戏,听到田舒通报说水乔幽过来了,回头招呼她,“不必多,礼。”
话没说完,发现水乔幽也没跟她多礼,只是抬手行了个简礼。
水乔幽不觉自己有不妥之处,从容站着。
颖丰公主话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没有计较,“坐吧。”
田舒给水乔幽安排了位置。
水乔幽没有惶恐,在颖丰公主右手边坐了下来。
颖丰公主一边看戏,一边问她,“可知下面唱的哪台戏?”
水乔幽听着她熟稔的语气,往戏台上瞧了一眼,正色答道:“不知。”
颖丰公主转头,“可有爱看的戏?”
“没有。”
“平日不看戏?”
“是的。”
颖丰公主看她不像敷衍,目光转回到戏台上,不再与她谈论此事。
水乔幽也不好奇她们这到底是偶遇还是其它,安静坐着,认真的目光也落在戏台上。
一刻左右,戏台上的戏结束。
颖丰公主对戏还算满意,接过梅韵递过去的茶水,询问水乔幽,“可看懂了?”
水乔幽听闻沉吟两息,回得一本正经,“没有。”
颖丰公主喝茶的动作顿住,偏过视线对上了她纯真的双眼。
田舒与小惜也将目光转向她。
雅间里静了一息。
水乔幽神色不变。
颖丰公主想起前两次与她聊天的经验,不好再自讨没趣,止了看戏的话题,调整心绪,换言问道:“今日休沐?”
“上午休沐。”
“一个人在外?”
“嗯。”
“下午可有事忙?”
“有。”
颖丰公主问话又是一停。
旁边的小惜,赶忙担忧地给水乔幽递了个眼色。
水乔幽目不斜视,没有接收到,还补充了一句,“兄长交代,让我午时去西郊,查看西郊工事的进展。”
田舒与小惜,才要离开的目光又回到她身上。
水乔幽依旧是镇定坐着。
颖丰公主问田舒,“何时了?”
田舒瞧了一眼一旁的漏刻,恭敬答道:“离午时已不到一炷香。”
颖丰公主点头,轻声问水乔幽,“可有想过真正进入都水台?”
水乔幽一直垂着的目光稍微抬起,过了一息才答:“在下才疏学浅,不敢有此奢望。”
颖丰公主笑了笑,“临渊府衙,一举歼灭双溪楼敌探之事,早已传至中洛,你的功劳,你兄长也早已告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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